王巢低頭看了一眼被藍焰灼傷的老腰,居然被灼穿了一道兩寸餘長的豁口,焦黑的皮肉捲曲,傷口深可見骨,老旱魃不懼刀砍斧剁大鋸拉,就怕高溫火焰灼燒,藍焰造成的傷口很難自動癒合,除非把周圍的焦臭皮肉全部剜盡,現在沒時間理會這些,先把場子找回來要緊。
紅袍老人抬起柺杖一指王巢,冷喝道:“格殺……”話音未落老旱魃咬牙罵道:“格你老孃,今天不宰了你這洋潑才,老子姓倒過來寫。”
這廝倒是個橫豎不吃虧的主兒,他的姓翻個跟斗壓根不變。
嘴上叫囂,手下也不含糊,王巢並膝跳起傾身打橫,整個人好似出膛的炮彈似的射向紅袍老人,這種簡單無比的身法快如迅電奔雷,剎那間人已到了紅袍老人頭頂,兜頭落下時左爪倏現,宛如一柄索命追魂的利鉤扣向他喉嚨。
“嘿嘿!”紅袍老人冷冷一笑,只聽得嗤一聲擦響,這老貨腳下不動人卻詭異的平滑出去五米開外,王巢一爪扣到了空處,不等他招式用老一撮藍焰當胸點到,這次他已經有了防備,側身輕巧讓過蓄勢已久的右爪如雷霆霹靂般閃向對手腰繫,這一爪又快又狠,分明是以牙還牙。
嗤——紅袍老人第二次無徵兆平滑出數米,躲過這摧金斷玉的一爪,手中紅木杖向前疾點,杖頭的藍焰幻化出數點跳動的藍芒,虛虛實實射向王巢周身各處,這老貨用的是高超嫻熟的西洋劍技法,在這柄柺杖劍上浸淫的火候足以讓當世任何一位西洋劍名家羞愧到鑽襠。
王巢目光下落掃過,他已經發現了紅袍老人兩次化險為夷的原因所在,這老貨兩隻鞋後跟裝著兩個小滑輪,一個極細微的動作就能哧溜一聲滑開數米。
就在這攻守轉換的轉瞬,三名硬殼金甲人飛身撲到,再次把王巢圍在其中,又回到了讓老旱魃不勝其煩的膠著狀態,三名金甲人就是三隻煮不爛嚼不透的硬殼龜,偏偏力量速度都遠勝普通武者,他們無痛無覺,一味纏鬥不休,沒有趁手的好兵器壓根難傷他們分毫。
紅袍老人溜到戰圈外用拐拄地,嘿嘿乾笑兩聲說道:“華夏武者果然厲害,這樣鬥下去難分勝負,不如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或許我可以開出讓大家都滿意的條件。”
王巢眼中紅光驟閃,冷冷的說道:“你以為用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能拖住老子多久?破了這三個忘八殼殼就是你的死期。”
“嘿嘿嘿——”紅袍老人發出三聲冷笑,他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抬手指著三名金甲人脊背洋洋得意的說道:“神殿武士身上的金甲是高強度合金鋼,一般冷兵器想破開是不可能的,除非用你們華夏的什麼干將莫邪、軒轅龍淵……”
“王巢接刀!老洋鬼子是你的,三坨狗頭金歸我。”一聲輕喝傳入老旱魃耳中,緊接著一道紅光破空飛至,王巢眼疾手快,抬手一把將紅光扣住,是一柄帶鞘短刀,方才刀鞘上附著有一層灼熱的氣勁,此時仍然觸手生溫。
王巢接刀在手,眼中紅光乍亮,他知道是主人到了,先前所有鳥鬱氣一掃而空,抖手握刀鞘打橫平舉,另一隻手掌扣住了刀柄,一抹紅光映得他老臉泛霞。
紅袍老人感覺到了不對,迅速偏頭望了一眼短刀飛來的方向,只見遠處的鋪石路上一條拉長的人影正低頭朝這邊走來,在兩旁的路燈的照射下影子拉長搖曳,那人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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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徐青,在收到嫂子示警後他拼盡全力往回趕,一路捲起的飆風不知刮掉了多少男人的帽子,掀飛了多少不怕冷女人的裙子,風光再好他也無心欣賞。火急火燎的趕回來見車內的嫂子安然無恙才長舒了一口大氣,王巢這貨果然沒讓人失望,他低著頭快步前行,早按在腰間的手掌已經握住了劍柄。
嗤——鴻鳴刀出鞘,紅光大盛,嗤——龍淵劍出鞘,青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