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面笑心不笑的樣子逃不過王勃敏感的眼睛。我之美好。彼之毒藥,這種道理王勃還是懂得,十分的理解喜歡一個人而不得的那種憂傷和苦悶。王勃收斂住發自內心的歡愉。做出一副平靜的模樣衝自己的俏同桌平靜的道:“呵呵,沒啥。怎麼,我看起來很高興?”
“是啊,就差點把‘我—很—高—興’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廖小清回道。此時的她,忽然很有一股衝動,那就是親口問王勃前天下午,他和梁婭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他是不是利用他生日的這個時機向梁婭表白了?
但廖小清很快又一想。這些問題還用問麼?不是已經板上釘釘,成為像鐵一般的事實了麼?她問了又如何?他會怎麼回答呢?承認還是不承認?
廖小清啊廖小清,難道你還不死心嘛?王勃喜歡的是梁婭。不是你!他和梁婭才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兩人已然走在了一起,以後也將開心而又幸福的繼續走下去!你又何必對此耿耿於懷,念念不忘呢?
可是。我。我真的好不甘心啊!我也好喜歡他啊!當初的我,為什麼就沒能主動一點,大膽一些呢?當時如果我主動而又大膽的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現在的結局,是否又將有所不同呢?
上午的第三節課,廖小清完全沒有聽講,她一直沉浸,糾纏在這種反覆的自我的拷問當中難以自拔。理智告訴她。有些東西,在她。王勃和梁婭三人之間已經形成了既定的事實,已經無可挽回了;然而在情感上,她又很難接受這一點。一種想親口問問,親耳聆聽的衝動一直折磨著她。她覺得,如果她不能從王勃的嘴裡親口得到某種確認,那麼,在以後的人生當中,她將永遠帶著疑惑,永遠有個心結,永遠不會安寧。
第四節課上了二十分鐘後,心潮湧動,思維混亂的廖小清終於下定了決心。她決定向王勃問幾個這麼幾天來一直糾纏著她,困擾著她,逼迫著她訴諸於口的問題。不過因為現在還在上課,她也沒法張口詢問——也幸好是在上課,不然,當她親自面對王勃,看著對方那熟悉的臉,那如沐春風一般的微笑,在對方看她時總是熱情洋溢的目光的注視下她是否還能鼓得起勇氣。
廖小清開啟文具盒,掏出一本小小的便籤簿,擰開鋼筆的筆帽,在將心中的那個縈繞了千百遍的問題化成文字之前,再次深吸了口氣。廖小清埋頭,用微微顫抖的右手開始落筆……
同桌的心不在焉,如坐針氈王勃早就察覺了。他知道對方何以如此的原因。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他倒是可以安慰對方兩句,但這種事,他卻沒法開口。他只有在心頭嘆息,如同那天看到田芯招了輛計程車離開時發出的嘆息一樣。
既然愛莫能助,那就只有視而不見。於是,三四節課的上課期間,他便收拾心神,將注意力集中在對幾道理科題目的演算上。
現在上課,王勃基本上是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節奏或看書或做題,各科老師基本上也不管他這個在上次聯考中逆了天的學生。
老師們既然給他面子,他也不好不給別人面子。所以,雖然他沒怎麼聽講,一節課的大半時間都專注於自己的事情,但所專注的,基本上還是集中在臺上老師所教授的科目上。語文課看數學書,或者數學課上看外語書這種嚴重挑戰教師權威,絲毫不給人家留面子的事他是不會幹的。他又不是任性的娃娃家,好歹也是一個成年人,彼此尊重的道理還是懂的。
把心思集中在挑戰高難度題目上的王勃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肘被人碰了碰,一個倒扣著的便籤簿出現在了“三八線”的位置——如果有的話。王勃先是一愣,隨即想到這學期開學不久他剛和李楊換位坐到了廖小清的身旁,上課的大半時間都在肆無忌憚的打量廖小清這位新同桌,然後對方“忍無可忍”,掏出便籤簿寫紙條提醒他時的場景。但現在的他可沒有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