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身體背部抵靠在辦公桌上,盛夏沒有掙扎,跟他近距離對峙的眼神從容不迫的迎視而上,不甘示弱。
他抵著她更用力了,“代表了什麼?”
“你不知道嗎。”盛夏故意輕嘲的笑。
他眯眸,聲音加大了一分也加狠了力度,“說。”
“天長地久的意思。”
“天長地久?”他眯著眼睛看著她,俊美的容顏彷彿裹著一層薄薄的野性戾氣,菲薄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嘴,“誰跟誰的天長地久,嗯?”
盛夏唇瓣輕勾,不加掩飾的譏嘲,“當然是我跟陸止森。”
男人眯起的眼睛愈發銳利了,眼神也愈發的感到逼人。完美的五官輪廓覆蓋上了一層戾氣般的陰霾,抵住她將她壓在辦公桌上的力道有些惡狠狠的味道,“他送你的?”
“不然還能是我自己送給自己,吃飽了沒事幹來這裡炫耀給你看?”雖然是她自己去選,自己叫陸止森送的,但是陸止森也沒拒絕,這點小錢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當然,要是真放在心上,她也可以還給他。
“然後你們之前還去了法國餐廳,去看了婚紗,去挑選了戒指?”慕淮南整張俊臉都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戾氣逼人,“是不是,嗯?”
盛夏嘲笑他,“慕先生訊息真是靈通。”
連她跟陸止森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都知道,他是有多密切關注她跟陸止森的動靜?
既然已經說了不會再讓人跟蹤她,那他應該是從陸家人那邊得知的吧?
他還真是……對這個婚禮足夠上心的。
“突然變得跟他那麼親密。你想做什麼?”他語氣涼得如冰,漆黑深沉的眼宛如一隻勃勃野性的動物,從容不迫著,卻滿是危險襲來。
盛夏卻沒感到害怕,哪怕他現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盡數吞入腹中,她也仍舊不疾不徐輕飄飄地淡笑說,“當然是發展婚前夫妻情誼。”
“……”
“我都要跟他結婚了不是麼,怎麼說都得培養培養一下感情,這樣結婚了之後也好繼續夫妻和諧關係,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盈盈的笑著,溫淺如水的眸子也微微的眯著。
停頓了下,她像是慵懶又像是嘲笑地說,“陸止森又不差,家世好,相貌好,促進了我跟他之間的關係,慢慢培養出感情。以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說不定將來就能培養出個愛情的結晶,生兒育女,兒孫滿堂什麼的,一定都很像他。”
“你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他俊美面容沉沉戾氣地道,眼中怒意蓬髮。
“為什麼不敢?”
盛夏無視了他惱怒著陰沉沉的模樣,就像是故意的,怎麼讓他心塞怎麼來,怎麼讓他不快怎麼來,就是那麼赤裸得明目張膽的嘲笑他讓她嫁給別人的決定。
慕淮南眼神沉得猶如冰霜,如雕刻出來的五官像是裹著野性的戾氣,氣息灼熱滾燙得彷彿要把她的肌膚都灼傷了,“誰碰你一分,我能向你保證,我毀他十倍。”
誰碰她,那宛如就像是叫他去殺了誰一樣。
盛夏一滯。
這麼強悍霸道的語言,隱隱約約跟曾經她認識的那個慕淮南重疊,一樣的不能忍有別的男人跟她過多接觸,一樣的只要聽到她跟誰曖昧接觸就恨不得想去殺人。
似乎,這是他很敏感的一根神經,彷彿她是他的所有物,誰都染指不得。
這好像也是男人共有的天性。
而他說的話,幾乎也是不容置疑的,以前他都能幹得出來的事,現在,就更無所顧忌了。
這跟驕傲自大無關,他本身就是那種是他的,誰也碰不得的型別,特別是一貫野性的男人,就像一頭叢林裡兇猛而充滿獨佔性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