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郡知道可能是扳指,剛想皺眉,又聽王丫道:&ldo;我娘那也許有銀子。&rdo;她爹死得匆忙,屍體也沒被人帶回來,娘哭著擦了眼淚說以後就她們娘倆相依為命,給她看了家底,她娘衣服裡縫了兩三張銀票,後來娘磕破了頭傻了,可是那銀票依舊在衣服裡,而且她娘一個痴傻的人瘋瘋癲癲的也沒人會在意了。
她要是能找到她娘,就一起能過路,找不到也就一起死,她這樣想著就很平靜。周郡聽到這也就點頭,&ldo;按照路雲和你說的做。&rdo;周郡又拿出石刀,&ldo;這個你拿著防身。&rdo;他其實有把匕首,但匕首王丫拿著顯眼,而且她一個小女孩手持利器,恐怕更不安生了。
而且匕首他還有用處,周郡也的確不太捨得。這把他自己做的石刀,雖然不是那麼鋒利,但是隱蔽好拿,緊要關頭也能拿出來避險‐‐畢竟誰也不會注意或者防備一塊石頭。
王丫接過來,眼眶紅紅的,握住了石刀,&ldo;我會好好的。&rdo;
前頭周里正已經排在第一位了,正準備和土匪交涉,他們錢都準備好了,周大福對周郡幾個招招手,讓他們過去。周里正這邊一共十三個人是一起的。
周大福看到王丫也跟著一起上來,想問什麼還沒問出口。
流民裡一陣哄鬧起來,突然聽到驢的叫聲,這倒是奇了怪了。現在還能有畜生活著,驢叫聲挺響亮的。
一些人伸長脖子往後看。周大福也忘了自己要問什麼了‐‐
流民裡有個白鬍子的似乎是土紳模樣的人從驢車上下來,走過來對那坐著的土匪拱拱手,&ldo;老朽姓白,閣下如何稱呼?&rdo;那驢車還有蓋呢,看不到裡面裝的是什麼。
&ldo;滾一邊去,別套近乎。&rdo;有土匪舉起了刀,但那老者並未被嚇著,還是站著不動,坐著的土匪抬抬手,阻止了他,對那個土紳淡淡的問:&ldo;老先生有何指教?&rdo;
&ldo;老朽曾聞封家堡地勢奇特,城牆兼顧,炮臺多達二百零一個,城門高大三丈九尺。且有地下水在東南邊源源不斷的滲出,溫潤如玉。人在水下即使是冬天也溫暖如春。老朽入城後能否借用這地下水一用。定有重謝。&rdo;
那坐著的土匪來了興趣,看了看這個白鬍子老頭,又看了看他的驢車,不知道這老頭子哪來那麼大的口氣,重謝,拿什麼重謝。他身上有什麼寶貴的,又憑什麼敢拿出來,不是傻就是有大憑仗。
那白鬍子老頭後面說的話就輕了點,而且經過幾件事後,一些流民離得就很遠,只知道這老頭上去了,周大福趕緊推車往後退了退。
那老頭正在和土匪談論,然後那土匪還笑了。接著老頭拿出了幾張紙,上面寫的字當然看不清,然後老頭又拿出了一個什麼令牌。
那土匪突然變了臉色,周郡和周里正一家在白鬍子老頭拿出令牌後就被土匪要求在往後退十幾步。所以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總而言之,那個白鬍子老頭和他的驢車,光明正大地被土匪移開路障,請進去了。
為了讓他那驢車過去,幾個土匪還把那路障的石頭搬走了兩塊,讓驢車透過。這老頭又駕駛著驢車,同時還有一個土匪跟過去,似乎是在帶路。
這個老頭和他的驢車引起了流民很多猜測,就連路雲都說:&ldo;老頭肯定是個大官。&rdo;
周郡卻想著封家堡內有溫泉水,這說明氣候條件得天獨厚,既然地下有泉水,那麼定然有綠色,綠草和樹皮,總比他們經過的乾旱地要好很多。他對未來多了一絲期待了,周嬌也很好奇地下為什麼會冒出熱水來。
在白鬍子老頭和土匪交涉,大多數流民看熱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