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張造了。
魏玉霆的任務也不輕鬆,好在有一部分天成軍和他配合,很快就把皇城和內宮整個控制起來。魏越和郭平今天的任務也不簡單,內侍省、樞密院以及所有的宦官都被清理了一遍。
王彥範、王仲先、薛齊偓、劉季述、楊虞郎、韓全海一個都沒有逃掉,魏越是一個喜歡乾脆的人,這些曾經手握大權的內官被魏越很乾脆的處理的再也不見蹤影。
唯一稱得上大內官的只剩下樞密使嚴遵美和內侍監卿田煥,而那些中小宦官由吳覃帶領人開始一一甄別。
雷霆一樣的行動,整個內宮陷入一次大清洗。
就在內部逐漸平定的同時,張造手下大將公孫郜帶著聖旨,綁著楊守信,帶領一萬人在城外與鮑全友會合在一起,隨後帶著手下人直奔長安城東北方向的玉山行營。
皇帝寵臣李順節很倒黴,孫德昭本來就和魏家有聯絡,他很快被放了出去穩定軍心。而楊守信還有利用價值,一向被皇帝看重的李順節卻成了光桿司令,生死未卜。
許多文官還在想著為陳墨求情,而突如其來的嘈雜聲帶來了惶恐。這種惶恐沒有維持多久,當明白髮生了什麼,文官們被瞬間的勝利衝擊的暈頭轉向,以至於都忘記了皇帝扔下他們已經躲進了含元殿。
如此有條不紊,有針對性,還秩序井然,絕對是有準備的!
文官們反應過來,以杜讓能為首,趕緊去求皇帝把陳墨放出來。
崔昭緯再不願意也不敢在這時候強撐,也要去做做樣子,於是文官們集體跑到含元殿外求皇帝釋放那位剷除奸宦的功臣。
令人意想不到,本來應該穩定局面,剷除奸妄後大肆表達自己的興奮,誰知皇帝誰也不見。
這是鬧哪樣?眾人一頭霧水,秩序已經恢復,天下大治在望,以楊復恭為首的宦官集團已經除去,還關著陳墨幹什麼?
文官們在努力,誰也不願意走,走了陳墨怎麼辦?
因為,“詔獄”很特殊,特殊到讓人寒毛聳立,絕大部分文官們必須讓皇帝趕緊把陳墨放出來。
所謂詔獄作為溢於國家正式法律體系之外的特殊制度,“詔獄”制度合理發揮作用的前提,並不是建立在某種制度基礎上,而是權力掌握者與行使者的意願,故具有濃厚的人治屬性。正因為此,“詔獄”制度自身可能所具有的合理性因素,也會因為秉政者個人的私心而大打折扣乃至於消逝殆盡,甚至蛻變為自逞私慾的工具;一旦君主昏庸、權臣秉政之時,掌權之人多借“詔獄”之名,洩私憤,逞淫威,打擊異己,禍害無窮。
“詔獄”的興起,往往又與酷吏、戚宦政治相關聯。故而,在某些歷史時期,“詔獄”多被視為亂政的代名詞。賢良、忠貞之臣因“詔獄”而為酷吏、外戚、宦官所害,時人及後來之人可對他們的暴亂行為大加痛斥。皇帝又何嘗不借手中之權,公行私心,殺戮忠良?當無辜之人死於皇帝之手,又當指斥誰人?
現在的內宮並沒有事實上的“詔獄”,關押陳墨的地方只是左銀臺門外羽林軍的御營。
室內乾乾淨淨,甚至茶具、床榻都不缺少,完全不像是在關押犯人。
儘管如此,陳墨依舊鬱悶無比,事情早該結束了,事先說好做做樣子,皇帝也該放人了。陳墨就納悶了,不是說好了就關一會嗎?怎麼還不放自己出去?
罪名背了,也被當槍使喚了,這可是你自己出的主意,不就是增加了一點創意嗎?皇帝。。。你至於這樣不依不饒嗎?
“我可是你妹夫,將來要和你妹妹睡一張床的!將來生了孩子可是要給你叫聲舅舅!再不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將來就讓我兒子給你叫。。。土鱉皇帝。。。。。。”
陳墨鬱悶的就差喊出來了,可惜。。。他真的不敢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