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到現在都不理解當時被禁足的真正原因。」邢湘略一搖頭,神情悲憫,「如果我不這麼做,你被她拋棄,在國外一無所有的時候只怕才會怨恨我。」
楊遠意輕哼一聲。
「楊遠意,我堅決反對你拍電影,是你拍得不好嗎?」邢湘連名帶姓嚴肅地問他,「你的傾訴欲太強了,性格卻壓抑,這讓你的作品出發點就不單純,表達也太單一。」
「我沒有求你,隨便。」
邢湘冷冷地說:「你的劇本,情緒,都還在受她影響。楊遠意,你已經三十多歲了,卻連自己都控制不住嗎?你做的東西只是自我折磨,我氣你不成器!離開俞諾給你的所有,正面的,負面的任何東西,然後再創作出作品,你捫心自問能不能做到?」
須臾沉默,「自我折磨」四個字毫無疑問讓他痛得要命。
大概全世界只有邢湘還會說他不成熟。
可也就是邢湘,只憑吉光片羽就能看出他的缺陷:急於掙脫的囚籠,心理陰影,他一遍一遍用灰色調與弦樂搭建的聲光電的世界,不是他在表達,而是發洩。
他看別人總是清醒,可對自己永遠不能定論準確。
他說方斐拍戲時「發洩情緒」,而某種程度上,他何嘗不是與方斐同樣的人?
現實太殘酷所以無法面對,卻又放不下,於是一次次地自揭傷疤。彷彿自己夠痛了,就能舔著流血的創口得到安慰。
但這是畸形的。
方斐已經走出這一步了。
只剩下他裹足不前,甚至毫無意識到已經到了傷人傷己的程度。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