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是當定了!叫吾當縣長一句話,也當得起!”
“做啥了徐副社長?發什麼火嚒!”劉站長夾著只皮包來了,睜著看不明白的眼睛朝三人輪流看過去。“頭一天碰在一起,三位副社長就紅面孔,今後還怎麼共事?群眾在背後會怎麼議論?老徐的話我只聽到後面的幾句。老黃,你是鄉黨委提名的,老唐是,我也是;老徐是群眾舉了手的,多數代表都擁護他,你當時坐在臺上也是看見的。要論起群眾基礎和能力來,老徐當正社長我都沒意見我也擁護!同志,社員心裡想什麼?你應該明白。他們希望弄個二百五出來?弄個偷油老鼠、黃鼠狼還是弄個瞪著眼睛的老虎、騎在老虎背上的狐狸出來?群眾是指望過日子的!是想有人帶著奔幸福去的!你不想幸福?你翻了身分到了房子就不想朝前奔了?不會吧?別自己吃了飽飯就忘了還有人在捱餓,得為別人想想,對不對?好,都坐下,今天第一次社長會議先分一下工,三位副社長也得排個座次、分個前後,免得爭長論短說不清。”
唐嶺嬉笑著對劉站長說:“劉站長劉社長,才剛也沒說什麼,都是說沒文化引起的,開個玩笑說句笑話罷了。老k您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張嘴一張開,一大套一大套的,誰說得過他?便宜都是他的!黃——黃副社長也沒說什麼,就是把您發給他的鋼筆送給兒子去用了。”
“哪裡是送的!你個唐老四一轉身就把白的說成是黑的!是被兒子偷去的。”黃長工說。
“好了好了,送也罷偷也罷,反正不在了你身上。”徐雪森白了黃長工一眼。
“我聽明白了。”劉站長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放好皮包,拎起桌子上的陶瓷茶杯蓋一看裡面已經泡了茶,合上蓋子,回過頭來對三人說:“說到文化,正要給三位副社長講件事。這茶是你唐嶺唐副社長泡的吧?”劉站長朝唐嶺看一眼,又回頭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文化站向鄉政府打了個請示報告,準備組織學校的老師、高年級的學生走村入戶。做什麼?掃除文盲教社員識字。你們都是幹部了,應該帶頭。特別是你老黃,不識字怎麼行?連上級的檔案都看不懂,總不能都讓我讀給你聽吧?到縣裡去領受任務也帶張嘴回來?記不住說不清那是要犯錯誤的!吃虧倒黴的又是社員群眾!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哎呀,給你說你也不懂,你不識字沒這個體會沒這個經驗。”
“學字好啊,巴不得呢!要交學費嗎?”徐雪森問。
“你孃的,做生意的只知道錢!”黃長工顯然心裡還有氣。
“問問也沒錯嚒。這茶還不錯。”劉站長又喝了一口茶,咂咂嘴。“免費的。學字是義務,就是不學還不行,必須學。”
“咦?還有逼著人學字而且不收錢的道理?”唐嶺瞪著驚奇的眼睛。
“這就是吾剛才講的嬴政秦始皇發的誓。不識字你如何看得懂上級的佈告?”徐雪森朝黃長工瞥了一眼。
“老徐,看你這話說的!識字的作用多著呢,尤其是當幹部的,否則我為什麼給你們每人配個本子配支鋼筆?裝門面的嗎?你們記住,都要帶頭識字。”劉站長用手一個一個點過去。
“這不用你劉站長操心,字吃到自己的肚皮裡,吐不出屙不了,是自己得便宜,又不要花錢,這天底下到哪裡去撿這等便宜事哦!吾徐雪森一準一天學一籮筐,一年堆成山!哈!”徐雪森大笑。
“好,就要有這樣的決心和信心。言歸正傳,下面議一議分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