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李從嘉。但是如果這裡出現一些變故,是李弘冀提前被幹掉了呢?到時候,李從嘉可就要以李在世的兒子當中的嫡長子身份,來對抗他那個龐然大物一樣的皇叔了,就算他無心皇位,他皇叔會絲毫不對付他麼?周宗這個老奸巨猾的人生贏家,還敢把女兒推進一個前途不明的火坑麼?”
歷史上,周宗為什麼把周娥皇拖成一個19歲未嫁的大齡剩女,最後一刻才亮出底牌把周娥皇嫁給李從嘉?要說周宗沒有觀望之心,那是誰都不相信的。
一想到幹掉李弘冀居然還可能有如此奇妙的附加效果,錢惟昱的心更加火熱起來,恨不得一回吳越國就想辦法把李弘冀這個大敵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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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王世子疑似遇刺的案子,最後居然在南唐和吳越兩方的壓抑下被按了下去,最終以“江湖草寇與吳越富陽侯的侍衛之間挑釁鬥毆、富陽侯侍衛出於自衛將幾名山賊出身的挑釁者擊斃”這樣的結論草草結案。
錢惟昱就想快點跑路,南唐一方朝臣也不想再多生事。保大九年10月18這天,吳越國派來金陵接走錢惟昱的船隊終於到了。在周宗升太傅不管事兒之後,馮延巳升到了禮部尚書的位置上,所以今天的外事活動自然是由馮延巳主持。以馮延巳領銜的一班南唐文臣和少數幾個和錢惟昱親善的宗室王爺也就是吳王李從嘉,鄭王李從善一併赴宴為錢惟昱送行。
飲宴過後,錢惟昱一行人的車馬不緊不慢地出城沿著官道緩緩行到長江邊,隨後慢吞吞地啟航開船,似乎錢惟昱一點都不急著回國一樣。三艘樓船載著錢惟昱和300護衛牙兵、一些侍女小廝,順風順水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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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船之後,憋了三年裝了三年的錢惟昱終於如釋重負。主船的頂層船樓裡,是一間寬闊兩丈,長約四丈的巨大艙室,裡面鋪著錦緞毛皮構成的內裝,桌床的木料都是上等的烏木,甚至還有幾年都不親近的侍女在一旁服侍這些侍女都是錢惟昱的叔叔、當今大王錢弘派來的。錢弘對錢惟昱的叔侄之情是不假的,但是畢竟人家如今是大王,自己身份尷尬,回國之後如果再和守孝期間那樣簡樸的話可不是好事兒。
自古宗室放浪形骸貪財好色才是讓為君者放心的不二法寶,如果不是錢惟昱覺得自己身份尊貴、自己的小處男結果在這些檔次不高的侍女身上太掉價,說不定他都已經要白日宣淫了。如今雖然不直接來戲肉,但是稍微享受一番還是不錯的。
一旁的陳璣眼巴巴看著一些陌生的姐姐們給主人捏肩敲背按足,而自己的主人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心裡有些氣鼓鼓的樣子,暗下決心要把這些絕活都偷學到手。
錢惟昱是用過午宴上路的,在侍女們的服侍下稍微歇息了半日,就已經到了傍晚泊船的時刻了。因為深秋初冬本來就是西北風正緊,船又是順流而下,僅僅半天就已經從金陵行到了潤州也就是後世的鎮江。
3艘吳越樓船停靠在瓜洲渡邊,江北就是古運河邗溝的河口了隋朝修建的大運河在淮河以南分為兩段,一段是由淮河至長江的,名叫邗溝,在揚州的江都一帶注入長江,江對面就是潤州的瓜洲渡;另一段則是江南河,從杭州北上,至蘇州一帶匯入長江,其原本的河口港汊由於錢時代在蘇州的廣修水利已不可知名。
兩百年後的大詩人陸游在其書憤之作裡寫道“早歲哪知世事艱,中原北望氣如山;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其中引瓜洲渡、大散關兩個地名指代漢人政權在江東與蜀地兩處與北方韃虜爭衡之激烈,便可見瓜洲渡實在是扼北人南下之要衝。
吳越衛兵們輪流在船上衛戍巡邏,錢惟昱則在主船的船樓中一改白天的頹廢,召集顧長風稟報行程的近況。
“小王爺,過了潤州府,前面只怕就要進入李弘冀的地盤了,這幾年李弘冀在常州奮發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