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這條命就不再是自己的。真人說得對,不為官,不行令,不治世,一切都是空談妄語,陳某從今天起,終於明白了商鞅之心,包青天之行,陳某恨啊,有生之年無多,不能與他們一般長治世,久利民!”陳知章說完,整個人的精神早已是完全改變,原本包容在他身上的那一層悲憤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種堅決和果斷。
徐殊卻嘿嘿一笑,說道:“陳狀元,世道本來就不公,人性本來就不善,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你能醒悟是好的,但你我都是一樣,性命只有一條,沒了性命,莫說治世利民,就連空談的資格都沒了。商鞅之才驚世絕倫,世人念他千年,但懼是惋惜,如果他能懂得包青天一般的剛柔相濟,為民治下之福又該有多大?草木螻蛄尚且惜命,更何況你我人,人是萬物之長,是萬靈之首,得天地之精華,你的命很寶貴。不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僕人了,當然,我不會讓你侍候我的吃喝拉撒,我會給你一個強壯的身體,甚至再活五十年壽命,還有我玄清宗的強大實力,讓你完成你的一切心願,治世利民,名傳天下。最後,當你發現一切皆是浮雲的時候,我還能給你最大的追求,長生。
陳知章臉上的紅暈,他的心臟從跟徐殊談話開始,跳動就遠超過平時的三倍,現在,陳知章只覺頭腦之中一陣又一陣的眩暈襲來,思考和激動的身體大大提高了耗氧量,而他老邁的身體早已供應不上,他要暈了。就在此時,陳知章突然覺得一股清涼和生氣從自己頭頂百會源源而入,瞬間順著經脈到達自己的四肢百骸。陳知章的手猛然就一下握成了拳頭,他想揮舞,他想跟人打架,他感覺這股龐大的生機讓他瞬間回到了三十年前,那個夜御三女的瘋狂年代。陳知章猛地睜開眼來,就看到徐殊在望著他笑,似是而非的笑。
徐殊嘿嘿一笑,說道:“我,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一個看透你一切需要的主人!我能給予你所想要的一切,更能以十倍的代價收回這一切。你與峨嵋交好,並且得到的好處,並且不遺餘力為他們鼓譟,不就是因為你怕死麼?我,比峨嵋更加強大和聰明,峨嵋已經被我踩在了腳下,以後還會有許多門派也是一樣。你是狀元,你該有眼光,只有我才能給你想要的東西,峨嵋不行的,你站錯隊了!”
陳知章想說什麼,但卻發現一切的東西在這個清雲真人面前彷彿都是浮雲。清雲真人根本不需要引經據典,論理搶話,所有的事情,他彷彿能一眼看到那最深處,任何事都不例外。陳知章之所以會不遺餘力的為峨嵋鼓譟,一則是因為與峨嵋有千絲萬縷的交往,二則是因為有一些小小的利益關係。然而最重要的都不是這些,而是他自己的身體。當他滿了六十歲之後,在某一個清晨,他說不定就會因為身體疼痛而非自然醒來,他急急的找到醫生,醫生卻告訴他,在他這個年紀,不用害怕,這是正常的。而且以後這些個疼痛會慢慢的多起來,你會習慣的,因為你老了。陳知章猛然驚醒,許多自己的友人、同窗,都開始在某個早晨醒不過來,原來自己與死亡,或許就只有醒與不醒之間的一絲距離了。陳知章甚至開始害怕睡覺,他怕自己醒不過來,就在這時,有人找上他,告訴他峨嵋不會負他的,峨嵋有內門,有修仙弟子,陳知章想不聽話,身體不答應啊。
陳知章感受著身體之中勃勃生機,這些生機使他濃稠、緩慢的血液開始變得活潑;使他的眼神更加銳利,使他的肌肉變得更敏感,甚至他那一個多月不曾有過反應的兄弟也昂然挺立。陳知章猛地低下了頭,說道:“真人想我做什麼?”
徐殊哈哈一笑,說道:“當然有需要你做的地方。玄清宗啥都不缺,就缺一個替我玄清宗製造輿論的人,你在四川的影響力極為巨大,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有許多弟子,甚至連茶館之中講評書的都是你徒子徒孫,你也有許多門生,許多官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