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對於潛在的威脅,徐殊毫不猶豫的就採取了最有效、最直接的手段,刺月劍一晃,一道丈長的劍芒就暴起,對著石棺中部,轟轟幾下就將石棺硬生生削成了上下兩半。石棺上半部碎裂成了幾塊,有的飛了出去,也有一塊落入了棺材之中。
徐殊閉住氣,輕步往前走去,一眼就看清了石棺之中的情景。只見石棺之內躲著一位金甲鐵衣,身形異常高大的男子。顯然死前是軍人,只不知道是沐英的近衛還是手下。滿身的盔甲卻沒有被這地底的溼氣腐蝕,因為整個盔甲都是銀的,明晃晃的純銀。死屍的面目也沒有爛,表面呈現不正常的墨綠之色,且如生人一般有彈性,因為剛才掉下來的小石頭打在屍臉上,居然清晰的出現了一個肉窩。
正常來講,人死之後,屍體會在幾天之內浮腫,很快就會長出屍斑、蛆蟲,官府斷案就會根據屍斑的的顏色和人內臟之中的殘留物來斷定人死的時間。而屍體如果在絕對乾燥和通風、少蟲的環境下,就會如臘肉一樣風乾,人死要保持水分不散且不風乾,徐殊沒聽過,更沒見過。這些都是作為一個合格土匪的常識,而眼前這個傢伙總不可能是新死的吧!
看來自己為要打擾一個鬼的投胎而抱歉了,徐殊心神一動,刺月劍就又暴起一道劍芒,划向這個全身銀甲的屍體。轟隆一聲中,連人帶棺全部斬為了兩斷。屍體可沒意料當中的坐起來撲過來,徐殊往屍體斷口處看過去,沒有體液?人的身體,重量的一半全是血和水,就算是死屍,也肯定有屍水吧。而這具看似和生人無異的死屍居然就一段乾柴沒有區別,一砍就斷,乾淨利落。
徐殊尚未想出原因,呼呼幾聲,斷屍胸腔之內就鑽出數之不清的細小黑影,黑壓壓的漫天亂舞。徐殊眼一動,就看清了這些東西,卻是數不清的米粒大小的飛蟲。灰色身子、四眼長嘴,披鱗帶甲,兇惡無比。這些蟲子一自屍體中飛出,屍體就如同放氣的口袋,一下子軟了下去,頭、胸、四肢都慢慢的奄了下去,只剩下一張空空的人皮。徐殊心裡想道,原來這個傢伙也是個喂蟲的飼料。
徐殊眼神都沒眨一下的看著這些從屍體中鑽出的無數飛蟲,這些飛蟲估計是在棺材兩百多年,餓得不輕,一聞見徐殊的生人味兒,紛紛如群鳥歸巢一般往徐殊身上撲來。
徐殊抬手就放出一張符,法訣一打就是一招神通烈焰焚城。四周所有空氣中的火元氣都被他集中起來,空氣中的溫度不斷的升高,空氣都影影綽綽的劇烈燃燒起來、火紅的火蛇四處亂鑽,裹住了漫天的飛蟲。一陣陣惡臭傳開過來,徐殊的這個神通用的恰到好處,對付能飛的蟲,用火那是一燒一堆。
如同下雨一般,漫空的灰甲飛蟲紛紛給燒得吱吱狂叫,翅膀成灰身子成炭,落如雨下。只幾息時間,這些蟲子就落了個精光,將地面鋪上了一層蟲屍。徐殊再看了看這個陪葬墓室的四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徐殊刺月劍一揮,就挑開了石棺材,一個方圓有三尺的地洞出現在了徐殊的面前。
這就是通往主墓室的墓道,如果是普通盜墓之人,當然難以找到,但徐殊還未下來,就早已將這些東西弄得清清楚楚。徐殊一縱身,就跳進了這個墓道。身子直往下落,直到落了約墓兩丈高才停下來,一道筆直走廊也似的墓道就呈現在他的眼前,墓道高丈餘,寬有三尺,全部嵌著尺高、丈長的大青條石。根據徐殊下墓前的勘測,這條墓道應該是有二十多丈長,直接通往中央的墓室。抬眼望去,那個神識無法堪透的主墓室隱在黑漆漆的墓道之後,陰森而恐怖。
徐殊踏步就往前走去,幾丈遠之後,徐殊聽到轟隆一聲,自己進來的入口封閉了,徐殊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去。一柱香時間之後,徐殊的腳步停了下來。按照徐殊自己的腳程,一柱香走過的路程絕不下幾百丈,現在就算走得慢打個對摺再對摺,二十多丈他也該走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