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勸皇上才是,不能被狐媚子迷住了”
“是呀!昭容姐姐,皇上當初可是最寵您的,想當初皇上還是太子時,那可是對你欽慕有加,不然二王爺也不會……”
“住口!”
“賤人你說什麼?!”
“妹妹休得胡說!”
頓時戚姓妹妹和榻上的賢妃臉色微變,幾乎同時開口怒斥,尤其是戚昭容,臉色瞬間難看之極。
那名身著淡紫彩繡細窄袖衫的女子悻悻的住口,但看著戚姓姐妹的眼光透著蔑視。
不過是被二王爺拋棄的破鞋,如果不是當年皇上尚年輕時看上她們,這對破鞋又有什麼資格進宮?
如今還爬到她們頭上,後宮之中屁大點事都要過問那個戚昭容,儼然後宮就是這位戚昭容和賢妃的天下,現在明華宮又多了一個狐媚子。
這裡只有那些愚蠢的新進宮的秀女不知道天高地厚,這裡誰不是心裡和明鏡似的,這鬧劇一樣的陷害案還不是為了除掉那個狐媚子?
“咳咳,戚妹妹莫要生氣”賢妃拿著帕子捂著嘴輕咳兩聲,睨了一眼剛剛口無遮攔的妃嬪。
“娘娘多慮了……”戚昭容臉色恢復了正常,也不以為意。
當年的事?他可還記得當年春日之中的‘驚鴻舞一曲,伊人獨佔春’?
為何自從那個慕容明月一進宮,一切就都變了?他也不再來她的宮裡。
那個慕容明月……
捏在長袖下的帕子被擰成了一團,戚昭容臉色微微扭曲,是她奪走了屬於自己的寵愛。
“皇上駕到!”
何吝尖銳的聲音穿牆過壁的傳進殿內,頓時一室的彩蝶鶯燕目露驚喜,紛紛從坐上下來,轉身朝那邁著大步,往這邊走來的明黃的頎偉身影跪下行禮。
“都在?真是熱鬧”慕雲舒冷眼看著俯在地上的一群人,冷冷道:“起來吧”
“謝皇上”
賢妃半躺在榻上,臉色更加羸弱,剛準備開口說為自己的孩子做主,勞皇上前來看望,慕雲舒目光射了過來,賢妃被他寒戾的酷冷目光嚇得一時將話堵在了嘴裡。
“……皇……皇上……臣妾”
“賢妃看起來精神不錯”慕雲舒動作都未多移動一分,冷冽的目光好像能把人凍住,瞥了一眼賢妃便沒再多看一眼。
“案牘勞形,皇上政務繁忙,也要多多注意休息才是”
賢妃身邊的戚昭容斂了斂衣角,恭敬的朝慕雲舒行了一禮,輕柔的聲音如翠玉墜瓷盤,開口並未提明月害皇子之事。
她一襲淡紅的煙水衫,下襯撒花百褶裙,身披藕色薄煙紗,腰若紈素不盈一握,氣質如花似柳,香嬌玉色,肌膚透著水紅,即使已近三十,但看起來好似二十出頭。
她朝慕雲舒盈然一笑,即使多麼警惕之人看到她輕柔如水的笑意也會卸下防備,慕雲舒沒有多加辭色,漆黑的瞳孔一眼看不到底。
戚昭容神色一暗,一時也不知說什麼,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醉倒朦朧,玉顏皎潤的少年鳳眸裡的只放得下她的影子,為何現在卻會如此。
“皇上,你可要為賢妃姐姐做主啊!”
戚昭容的妹妹見姐姐傷心,想到她們姐妹如今被嘲笑戲弄,都是拜那個慕容明月所賜,頓時氣憤難當,如果不是那個慕容明月佔了皇上對她們的寵愛,她們以前那點事怎麼會有人膽敢提及!
這次那個女人不管有沒有害皇子,但是賢妃證據確鑿,想翻身都不可能,看她不死也脫層皮!到時候還不是任自己踐踏!
有一個人帶頭,頓時討好賢妃的其他人頓時紛紛開口,只有一邊的戚昭容沒說話,方素荷安靜的退到角落,這種事她本不想參與,但是身在宮中,她想擺脫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