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貴重之物,有本事就來殺人奪物吧’這種字樣。
這趟買賣前,撒拉本有交代不動此物。席撒本想奪回按價分筆錢財,如今撒拉有意如此,便是明知不該,還是決意硬撐。於是再無二話,只抱拳衝強盜們一圈告辭,最後又朝正不捨注視自己的黑嶽深深望眼,轉身躍上血爪龍坐騎,頭也不回的奔寨而出。
“大姐……“心之眼的二把手,被稱呼為黑叔的健壯漢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勸阻。話未說罷,身上已被毒蛇般的鐵鞭狠狠抽中,頓時鎧甲迸裂,一道血肉翻飛的鞭痕赫然醒目的出現身上,其它本欲一齊站出來的群盜哪裡還有人敢說話?
“我們母子之間的事情,誰也不準多嘴!“這工夫,席撒已經奔出山寨。心有不捨的強盜們無不眺望目送,直到他和坐騎的身影徹底消逝在視野盡頭,才肯回頭。
撒拉掃視眾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挨受一鞭的二把手黑叔身上,淡淡道:“溫室中的花朵能成什麼氣候!弟兄中你算最疼愛他的,難道希望他頂戴心之眼之名,永遠在我們庇護中長大?希望他成為一個無力獨自迎接暴風雨洗禮的廢物?“
黑叔一喜,明白大姐並非惱少寨主如此。“大姐,可是那孩子從來不曾讓大家失望,何必非要用這般方式……“撒拉抬手打斷他話,冷冷掃視眾人一眼,恨恨責罵。
“我早有嚴令,任何情況下都不許你們替他分擔危險。結果你們還是偷偷在戰鬥中替他擋刀擋劍,每一次都讓他以毫髮無傷的完勝者姿態回來。讓他以為自己真有多了不起了!這也叫從不讓人失望?嗯?要不是你們這群蠢貨多事,我們母子何必有今天的分離?都他媽的聽清楚了!
今天開始席撒跟我們心之眼,甚至整個強盜聯盟再沒有任何關係,誰敢再說認識他這麼一個人,又或給他什麼幫助,我若不把他活活抽死就不叫撒拉!你們這群王八蛋乘還沒挨抽之前都少他媽的廢話,立即整備出發!“
群盜靜默,哪還敢為此再提一個字,只能在心裡祝福那可憐的少寨主別像一年前那樣變成眾矢之的,無立足之地。
……
離開心之眼的席撒儘管一身極品甲冑盡失,連把防身的武器都沒有,但心裡卻十分高興。片刻前的離愁早已消散,這不是他第一趟離開大家,撒拉不是個拖拖拉拉優柔寡斷的人,席撒也不是。
該分別時就分別,哪怕何時再相見?
有主斷的人往往不易因旁人意見改變決定,故而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武斷。席撒雖然敬佩義母,但也許是本不喜歡王族,又或天生不願旁人安排未來一切,早在半年前撒拉點頭同意黑騎王的求婚開始,就琢磨著日後如何才能‘離家出走’。
那次是黑騎王對撒拉發起的第九十九次求婚。他對黑騎王這個義父並不如何認同,總覺得他也就武功和身份能勉強配上撒拉。對於他的個性實在不敢恭維,想到要跟這樣一個人生活,往後的日子又全得聽義母做主,甚至連婚事都早有安排,他當然不能忍受。
想到從此能得自由二十年,高興之餘卻發覺坐下血爪龍頻頻回頭張望,充滿不捨。
“修羅啊修羅,別再想山寨裡那頭戰死都有三年的母龍了啊!往後一定替你找頭更漂亮強壯不那麼容易被打死的當伴侶,有空也會帶你回來看看它的墓碑,這總行了吧?“
席撒的白鱗龍坐騎名為修羅,舌呈紫紅色澤。在血爪龍中雖非最高貴的極品,但撒拉當初看此龍天生鬥志高昂,智慧又高,認為極具成長性,評價為一頭不可多得的坐騎戰鬥龍,便送給他。
龍的自然壽命長達數百,甚至過千者也有。修羅自幼隨席撒左右,早已心有靈犀,此刻顯出聽懂說話的模樣,朝山寨方向最後一次深深投望,再不回頭的載他奔離武當山。
夕陽西下時分,大地終於又熬過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