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坦然。
“就差你了!給我回去訓練!”
少年在灰羽列夫的腿上發洩似的輕踹了兩腳。
“好痛!學長!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居然還敢問為什麼?
黑尾鐵朗背對著夜月,獰笑的表情已經收不住了,他一把握住灰羽列夫的大手,“哎呀哎呀,看看是誰受傷了啊?連這點小事都要拜託別人給你做嗎?列——夫?”
“嗚——哇!好可怕的表……痛痛痛!為什麼啦!”
“嗤——”
目送灰髮的少年進去體育館,黑尾鐵朗臉上還有著明顯的不滿。
任誰來找心儀的物件,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卻發現對方握著別的男人的手,都會氣炸。
其實現在草坪上還有著不少人,休息時間還沒結束。
“抱歉啊,夜月桑,我們的隊員給你添麻煩了。”
他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回頭對女孩子儘量勾出了一個勉強算是和善的笑容。
“沒關係的,是我提出來要幫忙包紮的。”
夜月也站起身來。
“啊——休息時間還沒有結束,所以沒關係,不用急。”
黑尾鐵朗臉不紅心不跳的在夜月身邊的草坪上坐下。
“是這樣啊。”
夜月見他一副坦然的模樣,也點點頭,重新坐下。
“列夫那傢伙很有天賦,但是接球一直都不太擅長,所以必須要比其他人多努力一些才行。”
他徐徐解釋道。
“是這樣啊。”
,!
“嗯,嘛——雖然那小子有時候不太著調,不過其實最近已經漸漸好起來了。但是一誇他的話絕對會得意忘形,所以……”
身為隊長的黑尾鐵朗,一說起自己隊員的事情就閉不上嘴,說到一半才回過神來,有些歉意地看向夜月。
“不知不覺就光聽我一個人在說了,很無聊吧,抱歉。”
“沒有的事,不過覺得黑尾學長其實也很辛苦呢。做好隊長的工作也是複雜的體力活吧?很能幹呢。”
夜月不介意聽人傾訴,畢竟她又不太願意說自己的事情,傾聽別人說話,對她來講反而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嘛——被誇獎也是很高興的事情就是了。”
黑髮少年單手握拳,輕咳了一聲,“難得兩個人相處,雖然時間不久。不過我還是很開心,真希望以後能變得再親密一點。”
少年輕佻著語調,試探性地開口,尾句繾綣著語調帶著幾分玩笑與引誘。
“能和黑尾學長聊天我也很開心。學長給人很成熟的感覺,所以之前一直不太敢接近呢。”
夜月一般是不吃這套的。
思索著,之前第一次見到這張帥氣但痞氣更濃的臉的時候也有種這個人有點危險的感覺。
少年卻是渾身一僵,“覺得我是壞人?”
有點受打擊了!
“那倒也沒有,只是覺得不太好接近。”
準確的說,是有種被纏上就麻煩了的感覺。
“這樣啊。”
少年鬆了一口氣,臉上又不自覺,帶上壞笑,“那現在呢?請說出和我親近接觸後的感受。”
“……”夜月也含笑地回望過去,直到看得少年有些不自在了才開口,“感覺和小黑很像。”
“!!!”
黑尾鐵朗嘴角一抽,回想起變成黑貓的經歷,彆扭地轉開臉,“啊……那隻貓啊。說起來因為我姓氏,研磨那傢伙也一直叫我小黑。猝不及防的讓人反應不來……”
“是這樣啊。”
男生雖然比自己高,但他坐的位置比自己偏下,抬眸就能看見他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