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將軍府深處一個房間內。
“哼,還不承認!”
一身便服的程天解怒視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秦安徹,冷聲哼道。
秦安徹頓時嚇得渾身一顫,臉色發白,深深地彎下了腰,咬牙憤恨道:“大人,那個小子害得我堂哥秦天揚變成一個廢人,至今仍是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這個仇,我不能不報!”
“你果然是故意安排危險任務給楚天!”
程天解聽罷,怒聲呵斥。
秦安徹緊咬著牙,躬身回道:“事情已經做下,大人要罰便罰,屬下絕對不會有一句怨言!”
“唉……”
程天解沉默半晌後,長嘆一聲。
緊接著,他低聲道:“你曾經是我的老部下,而且以前在國都的時候,你們秦家也曾幫過我,我如果想罰你的話,早就罰了!”
“我今晚之所以將你秘密傳喚過來,並不是為了罰你,而是為了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那個楚天了,你……惹不起他!”
程天解的聲音低沉,警告意味極其濃烈。
“什麼,我惹不起他!”
秦安徹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程天解,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背後的秦家在國都之中勢力很大,整個烏焱國,除了極少數的那幾個家族之外,還沒有他秦家惹不起的人物!
楚天毫無背景,他如何惹不起!
“我再重複一遍,楚天你惹不起,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若還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像這次一樣,放你一馬!”
“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程天解話語冰冷。
說完之後,他直接起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秦安徹一個人,呆呆站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變幻不停。
“哼!”
幾息後,他咬牙怒哼一聲,轉身離開。
次日一早。
楚天神采奕奕,走出小院。
很快,他孤身一人,在風嵐城大街上四處閒逛。
不同於國都,風嵐城身為一座邊境大城,城中的一切都是別有一番風味。
街道兩旁,看到最多的建築就是酒家和青樓。
畢竟,邊軍士兵們經常征戰,隨時可能喪命,心理壓力巨大,迫切需要發洩!
走著走著,楚天腳步停在了一座酒家的門前,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隨便找個角落位置坐下之後,手腳麻利的店小二立刻奉上了一壺好酒,以及幾道特色菜。
楚天手拿筷子,邊吃邊喝,一臉享受。
對他來說,修行枯燥,吃吃喝喝,也有助於放鬆,無形間促進修行。
陡然間!
嘭!嘭!嘭!
一聲聲的悶響傳出,緊接著就是大聲的咒罵。
“混蛋,立刻將你得到的東西交出來,貢獻給力少!”
“再不交出東西,直接把你給廢了!”
“不要留手,這個傢伙雖然曾經是李劍鳴的記名弟子,但已經被徹底拋棄,變成了李劍鳴的恥辱!”
聽到這些咒罵,楚天一怔,停止了吃喝。
“李劍鳴的記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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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眸中閃過一絲精芒,隨即猛地轉頭,看向咒罵傳來的方向。
一座貴賓房間的前面,數名老兵正在圍著一名灰衣男子,不停地拳打腳踢。
灰衣男子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頭髮披散,鬍子拉碴,一臉的頹廢之相,身上已經是被打得到處是傷。
稍一觀察,楚天發現灰衣男子的修為竟是隻有靈蘊境初成的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