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彎腰準備走出車廂。
“淡竹,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麼?”白衣男子厲聲呵問,只說完這一句話便捂住胸口不停咳了起來。
“少主,你現在正畏風寒怎麼能夠……”淡竹話沒有說完,卻動手把自己身上的裘皮披風解了下來蓋在那個衣衫短小的女子身上轉身走到車轅上。白衣男子苦笑著搖頭道:“鬧了風寒別讓我給你抓藥。”
“我不怕冷。”淡竹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從車外傳過來。只聽鞭子輕輕一響,四匹通人性的白馬齊齊邁開步子踩著厚厚的積雪咯吱咯吱向前走去。
白衣男子捂著胸口喘了一會兒終於臉色緩了過來,燈影隨著車子一晃一晃,躺在羊毛毯上的女子的臉在燈影裡時明時暗。
她有一張光滑如玉的臉,面板白皙得不似中原人。長長的睫毛自然捲曲著,小巧圓潤的嘴唇飽滿得如同一粒圓滾滾的櫻桃,唇色因為昏迷時間太久而發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光滑修長得幾乎完美的脖頸,精巧的蝴蝶骨上有一塊被傷到又幹涸的血痕。散開的頭髮也微微卷曲著,自然的散落到地上。雪白的毯子上,一位衣衫單薄□著一隻肩膀和雙足的絕世佳人玉體橫陳。男子打量了一會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靜靜養神。
照常理來講,面對這麼一位美麗的女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動心的,可惜現在車廂裡的男子卻比這個女子還要美上幾倍。他如此一閉眼就有幾分不屑於看她的意思。
“歐陽克,爺們等你很久了。”黑暗的雪夜裡,突然傳來如同貓頭鷹夜哭般難聽的聲音,白衣男子無奈搖頭道:“我今日不想開殺戒,諸位若是識趣最好乖乖走開。”
“你不要以為你躲在馬車裡,爺們就不知道你現在身受重傷。”暗夜裡聽到貓頭鷹叫本來就有些晦氣,可這貓頭鷹竟然還會說人話,更是讓聽的人冷磣磣得直冒雞皮疙瘩。
“你們耳朵都聾,沒聽少主說讓你們都滾開麼!”淡竹最看不慣的就是仗勢欺人,以強凌弱,特別是這幾個長得這麼難看粗俗的男子欺負自己家受傷的少主,說話難聽不已,手裡的鞭已然抖得筆直,任誰一看就知道只要車子裡叫歐陽克的一聲吩咐,淡竹就會衝上去給黑暗裡悄悄圍上來的這幾位男人點顏色看看。
“一個臭丫頭也敢跟爺們說話。”慢慢靠近馬車的貓頭鷹聲音裡帶著難聽而刺耳的乾笑欺身上來。
可惜他還未到跟前,眼睛都沒有看到小姑娘是怎麼出招的,自己身子就被馬鞭抖出一丈開外,就地一個滾他連忙站起身子。不由多看了那趕車的小姑娘幾眼,心下多了幾分小心沉聲問:“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你打贏我,我就告訴你。”小姑娘頑皮一笑道。
“好。”第一個被打飛的男人一揮手從無邊的黑夜裡又悄沒聲息地圍上幾個人,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馬車。
空氣裡都帶著幾分緊張的味道,車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冷笑道:“我現在心情不好了,把他們右手都卸下來,別汙了馬車,別耽誤趕路。”
“是。”小姑娘像是得了什麼賞賜一樣明媚一笑長鞭鬼出神沒向悄悄靠近馬車的手裡的刀劍捲去。同時,左手撥出長劍向那瞬間被長鞭綁住的右手削了過去。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手裡拿的長劍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只見七八右手被她一劍揮過去齊齊削斷。幾個本來就因為黑暗面目不清的黑衣男子頓時臉抽成一片倒地失聲喊了出來。
“一群膿胞也不知道稱稱自己幾斤幾兩也敢來打我家少主的主意!”小姑娘冷呵一聲收回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