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送回來了,公子拿回去給廚房劈了當柴燒便是了。”
曲崢微微一笑,“那就謝謝掌櫃了。”回過頭,對家丁道:“抬回去,叫太醫即刻醫治,不可耽擱,我稍後便回。”
家丁抬走了叫化,沒有熱鬧可看了,圍觀的人也紛紛散去,白筱也挪動著步子。
“姑娘怎麼知道我姓曲?”曲崢忙上前一步叫住。
白筱暗喜,她要便**與他搭上訕,“久仰公子大名,過去無意中見過公子,所以認得。”曲崢將她又暗暗打量了一番,衣著習性與那人極像,但個子遠高挑過那人,不過四年前她才十歲,又且是能比的,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現在怕也有那麼高了,想到此神色不免黯了一黯。
再看立在她身後的知秋,和靠在一邊等候的馬車標記卻是南朝宮中女眷所有,南朝宮中前皇后過世以後,便再無女眷,也再沒有過女眷的車馬出入,這時見到,赫然想到難不成是最近盛傳的古越選出的秀女?
但進宮的秀女又哪能如此這般在外閒逛,百思不得其解。
白筱見他愣愣的看著她,雖然她又慕離遮面,但曲崢這幅形容也算得上是大失禮,輕咳了一聲,“公子,是小女子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曲崢這才發現自己失態,忙垂下眼,臉色泛紅,“對不起,姑娘與在下的一個失蹤的朋友甚像。”
“朋友?”白筱詫異他將這樣的稱呼用在她身上,他們以前在一起時,向來她不是彎刀,但他也不是那個瓢,實在扯不上多少關係。
曲崢面容微苦,“應該是說在下的主人才對。”
白筱輕笑,“看樣子,公子對你那位失蹤的朋友,念念不忘。”
“只是心中有愧。”他不知為何,在這個陌生的姑娘面前不願說一句假話。
白筱看及左右,他們二人立在街道中間說話,很是扎眼,不時有人向他們看過來,輕咳了聲,“此處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公子???”
曲崢也感覺很不自在,再說他一個男子在街道上糾纏人家姑娘,很是不該,但潛意識覺得現在放走這個姑娘,他會後悔,一反以往的寡言淡漠,“姑娘不知可有空閒?”
白筱求的就是他主動,讓知秋看了,也只能去跟容華說是有人招惹她,而不是她去尋曲崢。
如果那人精知道她尋曲崢,他一條藤就能摸上去,把她的目的數得清清楚楚。
在艾姑娘和莫問的對話中,分明對容華十分顧忌,那這件事自然瞞著容華好些。
曲崢見她遲疑,忙道:“姑娘別誤會,在下別無他想,只是???”只是什麼,她也說不出來,他又是個不說謊的人,一時間也找不出好的藉口來填塞,靈機一動,道:“明日燈節,不巧在下做的風燈還拿得出手,在下正在做風燈,以備明日許願之用,不知姑娘可有興趣,如有興趣,在下就多做一盞給姑娘。不過風燈聽說要在柳岸湖畔放,願望才能實現。”
“當真靈驗?”白筱哪裡會信什麼許願,冥冥生死,全是宿命老兒寫好的,在這兒許願,哪怕是念破了嘴皮子,他根本就懶得搭理。
“在下不知,不過每年燈節,姑娘們樂此不倦。”曲崢微微有些緊張,唯恐她開口拒絕。
“那麻煩公子為小女子也做一盞風燈,不知何時能做好,公子仙居何處,做好了,小女子派人去取。”
“無需勞煩姑娘,姑娘只需留個地址,在下做好了,給姑娘送去便是。”
“那謝謝公子了。”白筱向他福了福,“做好了,送去‘竹隱’茶莊便是。
”南北朝女子在燈節放風燈,本來就是一種風俗,所以她要盞風燈也是正常不過,絕不會有人多想。
“竹隱?”曲崢愣了愣,他身為北朝重臣,哪能不知‘竹隱’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