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震驚,拼命用力要抽回長戈好拾回面子。那男子似乎也只是虛有其表,士兵一用力,他就不得不放開長戈。
士兵奪回主動權,更是覺得丟臉,剛欲抽回的長戈又滑下去向那男子的腿側打去,那男子始料不及,竟一擊之下跪倒在地,神色痛苦不堪。
士兵剛想再喝斥幾句,卻聽一個聲音打斷道,“發生什麼事了?”
士兵抬眼一看,連忙恭敬的收起長戈行禮道,“穆大人,只是流民搗亂,不礙事,我馬上讓他離開!”
“不是,我是來求見安王的,我是沐齊……”那男子還低啞著聲音解釋道。
“沐齊?”剛才的聲音有些驚訝的重複道,接著便聽到腳步聲走近,那人又喚道,“是沐齊嗎?”
男子奇怪的抬頭,卻也一臉詫異的道,“是您……”
穆清看了下四周,幸好此時尚早,再無他人,便對士兵說道,“不是什麼大事,這個人是燕國邊境村子裡的,曾經與安王殿下和本官有過一面之緣,不懂規矩,滋擾此地,本官代他賠罪!”
“不敢不敢,既然是穆大人認識的人,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那士兵一臉誠惶誠恐的低頭道歉。
穆清笑了笑,道,“那就這樣吧,這人我先帶走了,不敢多擾李將軍府邸,這就告辭!”
“您請慢走!”士兵弓著身說道。
穆清看了眼剛站起身來的沐齊,嘆了聲氣,率先邁出腳步道,“跟我來!”
沐齊神色複雜的回頭看了眼剛才的地方,跛著腳跟在穆清身後。
而剛才的府邸裡,一個人隔著門問道,“小李,剛才出什麼事了?”
士兵回頭向門裡面答道,“沒事,流民不懂規矩,已經走了!”
那裡面的聲音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李將軍剛休息,不要打攪了!”
士兵點頭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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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副樣子,出什麼事了?”穆清推開一個民宅的屋門,反手關上後就劈頭責問道。
安城沒有地方給這些官員住宿,平民逃亡,民宅都成了空宅,穆清隨便找了間屋子就成為了自己暫住的地方,當下把沐齊最快的帶到那間屋子便立刻將疑問提出。
沐齊苦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嘆道,“說來話長……”
穆清搖頭嘆了聲,拍拍沐齊的肩道,“來,先進去!你應該還沒吃吧,屋子裡有饅頭,先墊下飢,衣服在裡屋有,熱水也是,你先好好打理下,我們再詳談!”
沐齊感激的點了點頭,拱手道,“多謝穆大人!”
看著他的背影,穆清亦是無限感慨。
當年的齊家獨子,自己也算是疼愛有加,之後以為齊家滅門,對於這孩子的亡故最是心痛遺憾!後來見到沐潛,也在京城再次見到他,自己和著沐潛一起隱瞞了過去的事情,就當他是一個外人,只怕這齊家唯一的獨苗再遭慘禍。當沐潛亡故,自己又想方設法的送他離開,幫他掩了一路的蹤跡,可沒想到三年不見,他竟淪落到這般田地。
穆清一邊思考一邊坐在屋子裡等他出來,待一壺酒喝盡,沐齊終於換好了衣服梳齊頭髮走出來。穆清指了下對面的凳子道,“坐下說話!”
沐齊靦腆的笑笑,跛著腳走到穆清對面坐下,開口道,“穆大人,這次真是多謝您,我……”
“你叫我聲穆叔就行,我和令尊交情不淺,不必見外!”穆清擺擺手打斷沐齊的感謝,直接問道,“你的腳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到燕國來的?”
沐齊以為穆清說的令尊是指沐潛,想想過去他們的幾次密談,到也覺得一定是這樣,便苦笑著解釋道,“穆叔,事情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呃。。。昨天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