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邊推開,現在,我只想告訴你,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放下一切,隨你隱居山野,或逍遙於江湖……”她願意麼?會和他離開這煩擾的俗世麼?
岑洛滿目期待,候連城作答。
“閣下眼力不好,認錯人情有可原,可這麼不管不顧胡言亂語一,就未免太輕狂了些!”扯下臉上的面紗,連城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容冰冷沒有絲毫溫度,“我是靈月太女,名連鈺,你現在好好看清楚!”
“你……你……”容貌有變,他有做過心理準備,可眼前的女子,與靈月錦公主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而且她此時眸光清冷至極,似是他再多言一句,就會向他出手。
因為她身上慢慢外溢的殺氣,他感知得到。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選擇相信自我直覺。
“容貌變了,可這並不能否決你的身份,你是連城,是我認識的寧遠侯府二小姐,是大周的定國公主,我的直覺不會有錯!”岑洛眸光堅定,出口之語尤為肯定。
連城瞧他執迷不悟,心中怒意登時上湧。
“公子這般冥頑不靈,那我就只能將你視作刺客了!”素手揚起,凜然掌風驀地擊出,直直向岑洛襲來。
死在她手上也好,死在她手上也好……
岑洛動也不動,嘴角笑容湧現,就那麼站在原地,迎接襲向他的掌風。
“噗!”
口中鮮血噴出,他宛若斷線的風箏,向後疾飛數丈。
連城冷笑:“你以為不接招,我就會罷手麼?那你可就想錯了!”說著,她掌心再次發力。
就在這時,另一抹白色的身影,驟然竄出,宛若一道流水,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出現在岑洛身旁,將他凌空接住,而後,飄至一座涼亭中站定。
“太女,我想這位公子並沒有惡意,還請您手下留情。”放岑洛站穩,洛逸軒看著連城,清潤的嗓音揚起。
落於亭外的花徑上,連城與他視線相對,一字字道:“你怎知他沒有惡意?難不成你和他相識?”
洛逸軒隱藏在面具後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語聲輕淺道:“我和這位公子並不相識。”,頓了頓,他輕輕的嗓音又揚起,“但剛剛在這亭中,我無意間有聽到你們的對話,從而覺得這位公子並非是惡徒,亦或是刺客。”
連城凝向他,沒有說話。
半晌,她才將目光挪離,望著漫漫月華,冷冷道:“不想死,就莫再出現我面前!”
岑洛知道這話是對他說,可是他不想聽,一個字都不想聽進耳裡。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嘴角血絲沁出,他滿目痛苦一字字道:“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我早已知錯,你為什麼就不願給我一個機會?”他的聲音極為壓抑,他的每一句質問,都如此沉痛,他想吼,卻吼不出;他想瘋狂大笑,卻笑不出,只能這麼悲出聲。
連城看都不看他,也不於他的話作答。
“真不給我機會麼?真要裝作不認識我麼?”他的聲音劇烈顫抖,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候連城作答。
“我和丞相府沒有關係,我和他們每個人都沒有關係,除過無心傷你那次,我再未做過對不起你之事,你怎就……怎就看不出我的真心,怎就看不出啊?”岑洛眼角淚水滑落,聲音中充滿了悲傷。
連城轉身,一步步走向寢殿,她沒必要再站在這,聽一個執迷不悟的人胡言亂語。
望著她漸行遠去的背影,岑洛緊緊握住雙拳,骨骼也因極致壓抑滿心的痛楚發出一陣輕響。
洛逸軒不忍再看他,也不敢再看。因為他理解岑洛心裡的痛苦,且尤為理解,甚至於生出共鳴,因此,他極為痛苦地將臉轉開。
“我十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