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
“是。”
“南宮閣主真真是把你照顧得極好。”
“母親待麟如親兒,還將麟當作東海閣未來閣主一樣培養,也是希望麟今後能帶著榮耀回到樂正,將來能替父親打理好樂正,完成父親的遺願。”
“樂正與現今道盟諸多家族不同,並非子承父業,就算今後你帶著榮耀回到樂正,也很難繼承家主之位,更別談打理樂正了。”
“姑姑請放心,樂正的家主是能者居之,麟早已聽母親說過。如果說麟只能透過父親繼承家主之位,就太過愧對母親的悉心栽培了。”
樂正芳很是欣慰,可一想到他現在還無法回到樂正,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姑姑無能,不能讓你早早的認祖歸宗。雖說是一同治理,和師兄有著相同的權利,誰也不低於誰,可實際上,我的手中是沒多少實權的,能做主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秦師兄也不過是比你好那麼些,真正的大事上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是呀,如今樂正是越來越散了。”
南宮皓月站出來,說:“請恕我直言,樂正的結界相比十七年前,又弱了許多,以目前你們的情況來看,樂正這薊門關能守多久,真不好說。你們可有想過城中的百姓?你們要如何處理?”
“薊門關的百姓皆是信得過我們樂正才生活於此,他們是我們樂正最後的榮耀了,我們何嘗沒想過保住他們,就算用非常之法。可是,我們樂正也需要支柱,而他們便是。”
“既是支柱也是枷鎖,你們很清楚。”
“從我們樂正揹負上這幾千年叛徒的罵名開始,我們就沒了退路。”
樂正智不由得抓緊白芷的手,白芷也是知道一些的人,可是他們說不出口。
就像他們已經失去了樂正佐思、閤家主一樣,如果說出去,必定還會失去更多。
而真正的真相如何,他們根本不知道,也無法衡量值不值得,所以他們能看到的也只有眼前的利益。
雲繡放下窗子往裡走,在她的眼中只能看到平靜的海面,是看不到他們幾個人的,更別說聽見他們的談話,只是能感覺到他們在水底而已。
“東海閣和樂正之間可是有什麼趣事?小姐為何幫他們扯謊?”
“我不過是對南宮皓月身邊那個少年感興趣罷了。”
“小姐可是看上人家了?您如今可是樂正的媳婦。我記得東海閣上次並沒有應邀,可惜,他們也是我們考慮的人選之一呀。”
“嫁他?那還不一樣是樂正的媳婦?”
“小姐的意思……他,是樂正的人?”
慕心笑笑沒有作答,雲繡便也知道了答案,可就算他父親是樂正的人,現在他姓南宮,雲繡想不明白為何他還算樂正的人。
本想再問問慕心,她已經依靠著床有些睏倦的模樣。
“今夜,姑爺想必是不會來了,小姐還是先歇息吧。”
“今夜?他今後都未必會來。也好,我總不能自己選了個丈夫,讓別人失了身子吧?我倒不是因為他遲遲不睡,是有幾隻老鼠擾得我心煩,你去處理下。記得留活口,好給他們的主子帶話回去。我慕心的結界,可不是那麼輕易闖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