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宋江願舉薦兩位到水泊梁山入夥,那裡倒也仍按江湖規矩行事的。”
三娘聽了暗自恚怒,好個宋黑廝,明目張膽的當面挖人,真當我扈嵐是死的麼?孫二孃生性豁達,也直言不諱的道:“不勞宋押司費心,我兩口兒已經聽扈娘子安排,正要去二龍山落草。”張青也道:“二龍山那裡有我兩口兒舊識魯提轄,正好前去。”宋江見說了,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便罷了。”
這場酒直吃到半夜放散,隨後各自安歇。翌日,三娘依舊早起練武,隨後又去探視孔亮,見他傷勢平穩,心下遂寬了。此時武松也酒醒了,三娘便將他與宋江、孔氏父子引見了,武松也按三娘吩咐賠了禮,兩廂裡便將這趟事揭過了。
三娘等人一連在莊上住了十日,待得見孔亮傷勢無礙了,這天三娘便來辭行,要去二龍山,宋江這廝卻也說要去清風山,便厚顏無恥的要與三娘等一同起行,孔太公父子那裡肯放?
又留住了三五日,三娘堅執要行,孔太公只得安排筵席送行。三娘等人整束了行裝,宋江整頓了衣服器械,提了朴刀,懸口腰刀,帶上氈笠子,兩撥人便一起辭別了孔太公。孔明、孔亮叫莊客背了行李,弟兄二人直送了一眾人二十餘里路,拜辭了三娘、宋江、武行者等人。宋江自把包裹背了,說道:“不須莊客遠送,我自和扈娘子幾位去。”孔明、孔亮相別,自和莊客歸家,不在話下。
只說三娘被宋江這個黑廝糾纏一起上路,心下甚是不快,只礙於武松等人都在,也不便發作。宋江卻於路說些閒話,還在那裡與武松、張青、孫二孃三個結交,又幾次恬不知恥的稱呼三娘為賢妹,直把三娘恨得後槽牙癢。
這般走到晚,歇了一宵。次日早起,打夥又行。一眾人吃罷飯,又走了四五十里,卻來到一市鎮上,地名喚做瑞龍鎮,卻是個三岔路口。三娘借問那裡人道:“我等欲投二龍山、清風鎮上,不知從那條路去?”那鎮上人答道:“娘子聽仔細了,這兩處不是一條路去了:這裡要投二龍山去,只是投西落路;若要投清風鎮去,須用投東落路,過了清風山便是。”
三娘聽了備細,回來便與宋江道:“宋押司,前面便要分路行了,清風山投東落路,我們便在這裡分手好了。”宋江聞言,便忍不住垂淚道:“不想宋某與扈娘子、武二哥如此緣薄,只得這幾日相聚,實在不捨。”
武松是直性漢子,見宋江義氣,也道:“也捨不得哥哥。”宋江便一手一個拉著三娘與武松道:“聽聞武二哥與扈娘子結拜了兄妹,宋某這裡仰慕兩位大名,也願意與兩位結拜,不知可好?若是看不起宋某,便也作罷了。”
三娘聞言心頭大怒,宋黑廝這是瞧準了武松直性,這般一說定然一口答應。果不其然,武松聽了後道:“公明哥哥有心,推脫不得,我義兄妹兩個便與尊兄結拜來。”當下武松拉著三娘,便與宋江結拜了來。
三娘雖然心頭不願,但武松這裡勸了,覺得上次牽累武松一家,心頭過意不去,礙不過去,也只得忍氣拜了,心頭卻恨不得吃了宋江。
隨後武行者道:“我等送哥哥一程,方卻回來。”宋江道:“不須如此。自古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兄弟,你只顧自己前程萬里,早早的到了彼處。入夥之後,少戒酒性。如得朝廷招安,你便可攛掇魯智深、楊志投降了。日後但是去邊上,一刀一槍,博得個封妻廕子,久後青史上留一個好名,也不枉了為人一世。我自百無一能,雖有忠心,不能得進步。兄弟,你如此英雄,決定做得大事業,可以記心。聽愚兄之言,圖個日後相見。”
三娘卻道:“朝中昏君不去,奸臣不除,我等誓不招安!”宋江聽了,張大口說不出話來,武行者聽了,也道:“正是這話。”
當下眾人在路旁酒店上飲了數杯,還了酒錢。一行人出得店來,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