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鬥了十七八合,祝彪戰李應不過,撥回馬便走。李應縱馬趕將去,祝彪把槍橫擔在馬上,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滿弓,覷得較親,背翻身一箭。李應急躲時,臂上早著。
李應翻筋斗,墜下馬來,祝彪便勒轉馬來搶人。背後一應莊客見了,紛紛搶上前來。祝彪抵當不住,急勒回馬便走。眾莊客急忙救得李應回莊。
官軍這頭,被李應出莊打殺一陣後,也抵敵不住,只能引軍而回。陳曦真見了皺眉道:“果真還是久疏戰陣,操演數月,也只得其形,而未得其神。”
一千官軍敗陣而回後,陳曦真教敗軍暫歇,又命人點起一千生力軍,在上前攻打,又命祝彪再引一千祝家莊丁為輔、這趟陳曦真細細交代,定要防備李家莊人馬再忽然開啟莊門殺出,祝彪那裡偷冷箭射翻了李應,正要逞強,立時領命,復又帶兵殺上前去。
杜興下了莊牆,在莊門前接住李應,親自扶著李應,回到莊內,下了馬,同入後堂坐。眾宅眷都出來看視,拔了箭矢,伏侍卸了衣甲,便把金瘡藥敷了瘡口。李應吩咐杜興道:“我這裡傷了,只怕抵敵不住官軍,你引三百精銳莊客,護著家眷投扈家莊去吧,我這裡拼死攔下官軍便是。”
杜興急道:“莊主切莫灰心,安心在後堂養傷,杜興這裡拼死抵住官軍,料想扈家莊見得烽火,已經提兵來救了。”李應嘆道:“只怕官軍勢大,守不得多時。”杜興拜道:“杜興受莊主大恩,但拼一條性命,也要救得莊主。杜興這裡只顧守住,若勢頭不好,莊主自帶了家眷,從莊子後門偷走,前去扈家莊便了。”
說罷杜興吩咐一聲,徑自引了一應莊客復回莊前死守。李應嘆道:“危難之時,方顯忠義,也不知扈三娘子能否來救我啊。”
便在此時,十餘里之外,三娘引著穆弘、楊雄、石秀並一千精銳壯丁趕來,便在間道上撞出一彪軍馬來,正是欒廷玉、祝龍、祝虎四個引兵殺到。
欒廷玉見了三娘那杆白蓮旗,便對領軍的官軍偏將道:“將軍須仔細,那扈三娘子武藝高強,她手下那三將也都了得,不可與之鬥將,只可仗著我方兵多,與其廝殺。”
那偏將也見過三娘與陳氏父女廝殺情景,心忖自己武藝不精,當下便聽從欒廷玉之話,喝命官軍佈下陣勢來。當下官軍便當道佈陣,五百櫓盾長矛手在前,中間夾著五百弓弩手,一千刀盾手排布兩翼。其餘一千祝家莊丁散在官軍陣後,扎住陣腳後,便搖旗吶喊起來。
三娘見狀,勒住馬匹,喝命軍馬停步後,穆弘道:“想不到官軍竟有如此軍勢!”楊雄道:“薊州官軍數月來,盡得陳曦真操演,不比尋常官軍。”
三娘卻冷笑道:“我觀官軍陣勢,虛有其表,待會兒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當下穆弘、楊雄、石秀三人領命,各自帶領軍馬分頭行事。
當下穆弘引一軍繞往左翼而去,楊雄引一軍去右翼,石秀引一軍守在中軍。欒廷玉見了大驚道:“這扈三娘卻是使的什麼詭計?她本就兵少,還敢分兵?”那偏將笑道:“諒一介女流。胸中有何韜略?只管分兵應戰便可。”欒廷玉道:“此女素來狡獪,切不可大意,將軍只管吩咐諸軍不得妄動,以不變應萬變。”
那偏將倒也從善如流,便聽從欒廷玉之語,喝命諸軍不去理會扈家軍馬,只顧嚴守陣勢。
三娘見官軍巍然不動,心頭一驚,對石秀道:“想不到官軍並未上當,此刻也只能併力一拼了!”石秀道:“娘子放心,我自引軍衝陣便了!”當下三娘吩咐吹響號角來,穆弘、楊雄兩個一左一右直衝殺過去,三娘與石秀也揮軍掩殺上來,三路兵馬直衝官軍大陣。
穆弘最先殺入官軍陣中,那廂裡官軍櫓盾豎起,盾縫中長槍只顧刺出來,穆弘馬上撥開長槍,策馬撞將過去,但那裡櫓盾三層扎住,卻撞不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