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黃文炳與公孫勝都是面色鬱郁,三娘卻不以為意,只望著宋江道:“押司,有這許多兄弟護你,卻不知我該如何?”
如此一問來,宋江黑臉微微一紅,但他臉皮身後,只起身拱手道:“寨主英雌神武,自有高見,宋某不敢妄加揣測。”三娘見宋江不接這話,微微頷首道:“既然都說此趟,乃是官軍厲害,非戰之罪,那我便與押司做個賭賽如何?”
宋江道:“願聞其詳。”三娘道:“押司起一萬五千軍馬,並二十餘位頭領出戰,敗給官軍來,我這裡卻看那群官軍如土彘瓦狗。我便與你賭賽,我只要三千軍馬,頭領只帶黃文炳與公孫勝兩位,便可大破官軍來,不知押司可敢入局與我這一介女流來賭賽一回?”
此言一出,帳內諸將皆是大驚,宋江被她一句一介女流僵住,只得道:“不知賭賽彩頭是什麼?”三娘臉色一寒便道:“若是我勝了官軍,眾頭領求情之語便不理會,押司按我升賞罰過令來且受責罰。若是我敗了,押司便無罪,我這裡還可將寨主之位讓與押司!”
聞言之後,帳內眾人更是大吃一驚,黃文炳急忙起身勸道:“主公三思,寨主之位豈能輕易讓人?”公孫勝也勸道:“寨主切莫置氣。”
三娘抬手止住兩個,環視帳內諸將道:“我並非置氣,想我梁山既然推行新法,便要依法度而行,若此趟宋押司因徇私情,立下的軍令狀責罰都不用受來,我這寨主之位也不必做下去了!”說罷便一雙美目,流盼凌厲,只盯著宋江問道:“宋押司,可敢入局來做賭賽?”
宋江聞得三娘以寨主之位來賭,心頭一熱,登時唇乾舌燥起來,思慮片刻後,緩緩頷首道:“既然寨主如此說了,宋某願意奉陪。”
黃文炳咬牙道:“且慢,寨主以大位相賭,押司這裡輸了只擔罪責,是否太輕了些?也要加些賭注來才是。”欒廷玉等扈家頭領都是紛紛出言附和。
三娘似笑非笑的望著宋江,宋江咬牙道:“宋某不知還有何可以作為賭注的。”黃文炳道:“自然還有,宋押司若是輸了,便請卸掉寨中一應差事,只留在山寨中,做個賦閒之人,如何?!”
此言一出,眾將又都是已經,花榮急忙勸道:“寨主,公明哥哥,只是要抵擋官軍,何故如此置氣?這般下去,豈不壞了義氣?”幾位頭領也都起來相勸。
三娘怒目厲聲喝止道:“言出必行,令出必遵,你們要求情,我給他臺階了,與我賭賽來看,若不是敢賭賽,便受那責罰,不必再說!”(未完待續。)
第九十章豪言三千破萬鈞 天命二將歸三娘
中軍帳內,三娘話語擲地有聲,一時間眾頭領都靜了下來,只望著宋江。宋江見得騎虎難下,便把心一橫,暗想:“官軍步人甲厲害,又人多勢眾,這婆娘只起三千馬軍去,如何能勝?便與她賭賽一場又何妨?”想定後便道:“既然寨主如此說了,小可便應話入局來。”
黃文炳道:“好,便可立下字據來。”當下黃文炳便在中軍帳內書就,宋江與三娘對望一眼,各自簽了名姓。籤罷後,黃文炳將文書曉示眾將,隨後妥帖收了。
三娘看了帳內眾將一眼後,緩緩說道:“今日大敗一場,我待重整軍馬,三日後再戰,三日內各軍整頓軍馬,謹守各處要隘,不得出戰,違者軍法從事!”眾將皆是應諾,隨後宋江略略朝三娘拱手,當先走了,吳用、花榮等人也是行了一禮後魚貫而出。
宋江等人走後,扈家軍眾將皆是不忿起來。張橫朝著中軍大帳門外重重吐了口濃痰罵道:“什麼山東呼保義,鄆城及時雨。都立了軍令狀,便是自己敗了,竟然還有臉要人與他求情!”張順也道:“此前還道他是個義氣奇男子,如今看來,與我家扈娘子提鞋都不配。”李俊卻道:“此話這裡說,這裡便忘了,切不可傳了出去,壞了梁山與扈家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