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急忙起身謝了,方府尹道:“你我皆是與蔡太師、高太尉辦事,尚有大用,些許差池,那裡自然迴護遮掩,不必擔憂。只是令千金尚在賊子手中,卻不知作何理會。”****真嘆口氣道:“也只得聽天由命了。”當下方府尹寬慰了****真一番,安排酒筵與****真壓驚。
如此歇了一日,待得天明,方府尹請****真過府商議申稟公文之事,正說間,聽聞被擒的提轄官張慕雲回到薊州府來,兩個又驚又喜,急忙喚至堂前問話。
張慕雲到了堂前參拜了,便將扈三娘如何放了自己之事說了,末了取出信函道:“那賊女將書信一封在此,直說關乎陳娘子性命,小人不敢擅閱。”
****真急忙取來後對方府尹道:“此乃賊女書信,請府尹一同觀來,與我做個見證,並非小可與那賊女有甚瓜葛。”方府尹道:“也好。”當下兩個一同拆了信函看了,看完之後都面面相覷。
方府尹收起信函後,輕咳一聲道:“既然如此,想來除了申稟公文之外,尚須另下一書與太師,此事我兩人都無法定奪,當請明太師那裡。”****真頷首道:“府尹計較的是。”當下兩個商議後,申稟公文並單獨一份書信,連同三娘這封書信一併差人解送上京去。
不一日公文並書信都到了太師府,蔡京收得文書後,都細看了,便吩咐請高俅並聞煥章前來商議,童貫出師西北並未在京中。少時兩個都來到堂前,參拜後,茶湯已了,蔡京教書信與兩個都看了。
蔡京道:“此女書信中以華州一地之事相挾,童貫那裡正進兵夏國,若華州反亂,西北震動,於國無利。我意扈三娘之事,暫且放一放如何?”
聞煥章聞言默然無語,心中暗道:“這妖女在書信裡雖說了要挾之語,但更說了,今後華州之地的進獻加倍,年底更可讓出琉璃專賣紅利三成與蔡京你們三個。又說若是強行勒索那琉璃配方,她便寧可毀去也不肯獻出,你蔡京投鼠忌器,方才如此說的吧。”
高俅道:“太師大局著相,原本無可厚非,但此女子日益做大,早晚必成禍患,還是早些除之為上。”蔡京道:“童貫那裡須得有結果後,方能調動兵馬,否則左近又有哪路兵馬可往?若是再添兵馬前去,又勝他不得,平白折卻錢糧兵馬。”
高俅作聲不得,只看聞煥章,聞煥章急忙說道:“恩相容稟,小人近日去了趟濟州府,本是想襄助張叔夜誘捕宋江,便在那鄆城縣九天玄女廟內,得遇宋江此人。”
蔡京哦了一聲道:“可曾擒得此人?”聞煥章道:“恩相聽小人細細道來。”
原來聞煥章薦了****真與張叔夜二人後,便在蔡京府上做了客卿,這日念起張叔夜,便離了京城,徑投濟州府而來。到了濟州府,得見新任府尹的張叔夜後,說起梁山之事,張叔夜道:“近日得了訊息,宋江逃了江州法場,投托梁山入夥,算來必定前來搬取家眷,便差下人去鄆城縣,專司剿捕。”聽完後聞煥章道:“既然適逢其會,願往鄆城縣走一遭。”
當下聞煥章便與濟州府捕盜公差等人一同取道鄆城縣,這天一行人貪趕路程,錯過宿頭,抹過一座林子,早看見一所古廟。但見:牆垣頹損,殿宇傾斜。兩廊畫壁長蒼苔,滿地花磚生碧草。門前小鬼,折臂膊不顯猙獰;殿上判官,無幞頭不成禮數。供床上蜘蛛結網,香爐內螻蟻營窠。狐狸常睡紙爐中,蝙蝠不離神帳裡,聞煥章便帶得一行人入廟內暫歇。
到了半夜,忽聞廟外嘈雜,聞煥章與幾個公差起身看時,只見一個黑矮漢子急推開廟門,乘著月光,入進廟裡來,看似慌張。
左右公差道:“來人不似正人。”聞煥章便命人將那黑矮漢子拿下,押至聞煥章面前問時,那黑矮漢子只道:“只是個路過客人。”
一旁做公的冷笑不已,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