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看。事關子嗣,不可大意。”玉嬌這才慌了,急忙放下面盆,將玉手伸了過去,三娘號了脈後,皺眉道:“玉嬌妹妹身子康健得很啊,生十個八個的都行,難道是大郎身子有礙?”
玉嬌本來聽聞自己身子無礙,心頭鬆了口氣,但隨即一聽是大郎有事時,登時更慌了起來,急忙拉著三娘道:“扈姐姐,快與大郎看看。”當下玉嬌拉著三娘便進屋來。
史進兀自宿醉未醒,三娘替史進診了脈來,也沒發現什麼不妥,奇道:“大郎身子更是龍精虎猛,這可真是怪事了。”
玉嬌紅了眼睛道:“這廂裡成婚半年多了,也不見有孕,扈姐姐,是不是玉嬌的命不好?”三娘道:“胡說,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當下三娘沉吟片刻後道:“你先把你兩個平日飲食說來我聽。”玉嬌道:“平日飲食也就是那般,只是大郎酒肉吃得多些。”三娘連問了飲食、起居習慣,都不得要領。
最後三娘一咬牙,附耳在玉嬌耳邊問道:“老實告訴我,你與大郎歡好時的情景如何?”玉嬌頓時大羞,嬌嗔道:“扈姐姐,這等羞人之事,怎能說得出口?”三娘連問幾次,玉嬌只是紅著臉不肯說。
三娘頓足不已,眼睛一轉,又有了主意,當即回自己屋去,取了一本《玄女經》來,交與玉嬌道:“你看看可是書上說的這般歡好來?”
玉嬌大羞,只不肯接那書,三娘急道:“事關子嗣,怕什麼來?”玉嬌這才翻開那書看了,最後方才羞道:“扈姐姐,前面都是一般的,只最後之時,大郎會道‘尿急’,便抽身離去。”
三娘一聽,頓覺天雷滾滾一般,憋著笑又憋不住,最後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直笑得前仰後合。玉嬌羞得嬌嗔道:“扈姐姐,你笑話奴家。”
三娘忍住笑,正色道:“今後不管這廝說什麼尿急,你只管雙手雙腳纏定他,教他不能離身,不出一個月,包管你懷上孩子。”玉嬌羞答答的應了。
又問起史進近況,玉嬌都一一道來,最後三娘才小心翼翼的動問道:“大郎可曾提起我來?”玉嬌笑道:“大郎時常想念扈姐姐,只說想與姐姐較演武藝,比斗酒量來。”聽得這般說了,三娘才放下心來。
到了午後,史進方才起身,洗漱後到屋外來時,只見三娘一身女裝正與妻子說話,便笑嘻嘻的上前來到:“師哥,許久不見,演一回棒看如何?”
三娘笑著應了,兩個便在院中取了槍棒來,拼鬥了四五十合,最後兩個跳出圈子一起罷手。史進喘息道:“師哥,你一介女子要那般好武藝作甚?再鬥幾合我便要輸了。”三娘笑嘻嘻的說道:“便是怕被壞人欺負啊。”史進瞪大眼睛道:“誰敢欺負你,師哥你告訴大郎,俺去撕了他!”
三娘心頭暖意容容,口中笑道:“逗你玩的,沒人敢欺負你師哥,不嫌命長麼?”史進撓撓頭,玉嬌遞來香巾讓三娘擦汗,自取了一塊香巾上前來,仔細替史進擦汗,見兩個這般恩愛,三娘心頭也舒服了不少。
演完棒後,三娘與史進自在樹蔭下吃酒,玉嬌收拾了自回屋裡去。三娘掩口吃吃笑著,低聲對史進道:“大郎,玉嬌滋味如何?”史進頓時侷促起來,口中道:“師哥,你又來戲耍我。”
三娘笑道:“不是戲耍你,與你說正事,可想玉嬌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史進猛點頭道:“想,只是成婚半年有餘,也不見有身孕來。”
三娘吃吃笑道:“是你法兒不對。”史進瞪大眼道:“有何不對?便是那次去風月勾欄之地,與女子歡好時是一般弄來。”三娘沒好氣的道:“我問了玉嬌,說你最後時,只道尿急,便抽身離去,這是何故?”
史進老實答道:“上次在勾欄時便是這般,我道尿急,那女子便道:‘可抽身離去,莫弄汙了奴家身軀。’因此成婚後都是這般法兒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