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炳指著凌振與公孫勝兩個道:“原來十餘天前,便在梁山西北,我龜山大寨外面,深夜裡老是有流星火光劃過,原來是你的手筆。我這裡差人動問,公孫先生你這裡卻說,是你在那處習練五雷天罡正法,我便還信了。”
三娘與公孫勝都是笑了起來,三娘道:“黃軍師莫急,並非是不相信你來,只是當時你身上差事甚多,不可為了這件事分心,因此便未對你言明。”黃文炳聽了,躬身道:“不敢,主公不說便是有主公的道理。”
三娘頷首道:“此件物事乃是我三日後破官軍的天授雷器,要緊非常,定要嚴守秘密,三日後便看它破敵。”當下三娘吩咐凌振與公孫勝兩個按定策,自去擺佈。
兩個告退去後,黃文炳一肚子疑惑,三娘道:“我先與你說如何降服三個官軍的。”黃文炳躬身道:“願聞其詳,小人都心癢難搔了。”
三娘笑了笑道:“三個被擒後,自然都是不肯歸降的,只因三個都還對趙宋心存寄望。便在三個被擒後,我也不勸他們三個歸降,只是先軟囚了起來,到了梁山後,便各自關押起來。起先忙著料理晁天王后事,也不得空理會,便先關著三個。待得天王落葬後,方才漸漸有了空閒來。”
黃文炳道:“先關著三個,我是知道的,難道後面主公得空後,去說服三個來?”三娘續道:“此事還多虧公孫先生來。那天深夜,我倆個商議定後,便輪流請三個來相見。公孫先生那裡有一套道術,名喚移魂攝心術,與我所知的天界秘法催眠術頗為類似,便一同合作下手,對三個用了此術。”
黃文炳驚疑不定道:“此術如此厲害,竟然能迷人魂魄?”三娘笑著搖搖頭道:“並非如此,此術與我那催眠術相互配合,方能讓他們看到一些幻象而已。”黃文炳奇道:“幻象?何等幻象?”三娘道:“便是請他們三個去天界走了一遭,看了一些天界幻象。”黃文炳瞪大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
三娘道:“他三個都是上應天罡地煞之數的天命之星,因此便讓他們看到了天界幻象,自有九天玄女與他三個分別說了我那天星改命之事,三個便自認我是天命所歸,因此便尊信九天玄女之語,醒來後便就歸降於我來。近日,我吩咐在他三個家鄉的細作,將三個家小都陸續取上山來,三個自然更是死心塌地的效忠於我了。”
此刻已經是深冬時節,雖然天色寒冷,但黃文炳卻還是聽得大汗淋漓,聽罷黃文炳深深一揖到底,口中道:“主公驚才絕豔,小可拜伏。”跟著黃文炳小心問道:“此等機密事,主公自知便可,為何要說與我聽?”
三娘笑道:“我乃天命下凡,此事信則有,不信則無,黃軍師是信還是不信呢?”黃文炳急忙跪拜在地,汗出如漿,口中急道:“小可自然是信的,主公乃天命之人,無可質疑。”三娘滿意的微微頷首笑道:“好,三日後安心看我破敵便可。”
且說船火兒張橫與兄弟浪裡白跳張順回到水寨內,張橫兀自憤憤不平,與張順道:“叵耐梁山這些人與莊主作對,我和你弟兄兩個,自投到莊主麾下,不曾建功。如今莊主受那廝們骯髒氣來,我看了這口氣便咽不下去。如今莊主與宋江那廝賭賽,三日後以三千軍馬要破官軍大隊,如何能勝?不若我和你兩個,先去劫了他寨,捉得官軍將領,立這件大功,幫莊主分憂,也好爭口氣。”
張順道:“哥哥,莊主吩咐我等只管守牢軍寨,不可出兵。”張橫道:“莊主一介女流,你到好意思躲在她身後只顧看來,你不去便罷,我今夜自去。”張順苦諫不聽。當夜張橫點了小船五十餘隻,每船上只有三五人,渾身都是軟戰,手執苦竹槍,各帶蓼葉刀,趁著月光微明,寒露寂靜,把小船直抵旱路。此時約有二更時分,張橫引人便望官軍寨中而去。
卻說官軍白日裡大勝一場後,三路官軍便分頭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