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被那鹹豬手摟住腰,只覺一陣雞皮疙瘩直冒,假作嗔怪的推開道:“衙內,我怎會反悔?此處人多,待回府去,沐浴更衣,薰香軟枕,美酒佳餚,佈置一番後,我自當服侍衙內舒服。”高衙內心花怒放,當即便命轉回府中去。
回到太尉府後,高衙內興沖沖的教人擺佈下宴席,屋內還是陸謙等一眾親隨跟著。三娘見人多道:“衙內,就你我兩個飲宴可好?否則待會兒要安寢時,也是這般多人在麼?”高衙內想想也對,又想與扈三娘獨自飲宴時,又怕她那日手段,三娘卻低頭道:“衙內,我也是個恩怨分明之人,答允了衙內便不會再冒犯,再者我也擔心衙內又派人去滄州對付師兄,衙內儘管放心。”
高衙內這才安心命陸謙等人出了屋去,自與三娘在屋內吃酒取樂,其間也免不了摟摟抱抱,教高衙內吃了許多豆腐去,三娘卻都記在心頭,恨得咬牙,但還是先虛與委蛇一番。
看看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料想林沖走得遠了,三娘酒量又好,不一時便把高衙內灌醉了,聽得棒子響時,便是二更天了,三娘將高衙內提起扔到內間繡床上,隨後開啟窗戶跳出屋去,翻過院牆來到后街上。只見魯智深扛了個大包在那裡等候,三娘接過那大包後道:“魯大師,只有請你再辛勞一回,追上師兄,保他到滄州去,陸謙那廝心狠手辣,我這廂不管如何,他定是不會放過師兄的。”魯智深道:“休要恁的說,灑家這便趕去。”說罷魯智深便追林沖去了。
三娘開啟大包,裡面卻包了一個人來,這人卻是陸謙渾家蔣氏,已經被弄暈,三娘便將人扛了復回到屋內。
到了屋內後,將蔣氏與高衙內脫了個赤條條的,做一處裹了,那高衙內暈迷中但摟得一女子,還道是三娘,便纏了上去。三娘自在一邊笑嘻嘻的看著兩人在那裡苟合,那蔣氏過不多時也是歡快的叫了起來。
卻說陸謙在屋外候著,初時還聽得兩個在屋內喝酒,過了片刻沒聽得動靜,躊躇了幾轉後,正要進屋看時,但聽得屋內傳來歡好之聲,便又放下心來,暗想:“衙內這番心願總算是得償了,那林沖師妹也端的是個絕色,但衙內玩膩時,許也能賞我玩上幾日。”
但聽了一會兒,只聽屋內那婦人口中亂叫起官人來,陸謙一呆,這口音怎的如此熟稔?猛然間聽得那婦人叫:“謙郎”,陸謙如同一盆涼水澆到頭上,這不是自己渾家聲音卻是誰?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搶進屋內,點起燈,掀開床帳看時,只見衙內壓著的不是自己渾家蔣氏,卻又是誰?
陸謙大驚失色,口中暗暗叫苦時,只覺得背後一人冷笑道:“也叫你嚐嚐這般滋味如何?”陸謙回頭看時,只見竟然是扈三娘,但要開口叫時,三娘一手扼住陸謙脖子,教他叫不出聲來。
陸謙心頭暗暗叫苦,也沒料想這小娘子如此心狠手辣,又如此手段使來,真個兒是看走了眼,頓時後悔當初沒教衙內先擺佈她來,此刻反著了她的道。
只聽三娘低聲笑道:“只有你會構陷人麼?今日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教你嚐嚐真正構陷的滋味!”說罷手掌斬在陸謙脖頸之上,陸謙登時便暈了過去。
隨後三娘從陸謙身上拿了一把壓衣刀,上到繡床上,那蔣氏兀自渾渾噩噩,先一掌又打暈了,跟著捂住高衙內口鼻,當胸便是一刀,可憐那高衙內一世風流,終究還是死在女子手上。
隨後三娘將兇刀放在陸謙手中,又等了片刻後,看看陸謙快醒來時,便大聲叫喚道:“來人啊,殺人了!”叫了兩聲後,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