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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把雪來拂了,掛在壁上;解了腰裡纏袋,脫了身上鸚哥綠絲衲祆,入房裡搭了。金蓮轉身接了三娘狐裘,替她掛了。

三娘將出那兩匹錦緞道:“昨日遇見武二哥,聽得兄長、嫂嫂兩位也在陽穀縣,因此今日特來拜會,也無甚禮物,取兩段布匹與兄長、嫂嫂做幾件衣裳來。”金蓮滿臉堆歡,笑嘻嘻道:“二叔,初次見面,如此厚禮,如何使得!既然叔叔把與奴家,不敢推辭,只得接了。”

金蓮將兩匹錦緞收入屋內,轉身出來請三娘到武松屋內坐了,口中道:“今日不知二叔會來,還道只叔叔一個,因此只在叔叔房內升了火盆,二叔且寬坐向火,奴家自去外堂安排酒食、火盆,好了便請到外堂來吃酒。”三娘將出食盒與透瓶香美酒道:“生受嫂嫂,這裡尚有些酒食,請嫂嫂一起置辦下來。”金蓮接了,自去廚下置辦。

武松便脫了油靴,換了一雙襪子,穿了暖鞋,也給三娘尋來一雙暖鞋,三娘也不避忌,便換了暖鞋,兩個各掇個杌子,自近火邊坐地。

三娘拿著火箸簇火在那裡玩,口中便笑道:“武二哥,你這嫂嫂如此賢惠,你有福了。”武松道:“扈小哥卻來取笑。”三娘眨眨眼道:“見得如此賢惠嫂嫂,我都動了娶個賢妻回家的念頭,二哥不曾動娶妻之念麼?”武松道:“武二粗魯人一個,不曾想。”三娘笑道:“要不我與二哥做個媒來?”武松漲紅了臉道:“卻是消遣俺來。”三娘道:“婚姻大事,如何是消遣?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了。”武松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三娘又問道:“昨日那趟公事可有眉目?”武松見她不再說那尷尬話,急忙介面道:“哪裡會有眉目?只看這夥人下手,定然早就算好退路,如今只怕在哪裡山寨中逍遙。”三娘頷首道:“說的也是。”

正說話時,金蓮在外間喚道:“請兩位叔叔外間吃酒。”兩個應了聲,轉出外間來,只見金蓮在外間桌上排鋪了些按酒、果品、菜蔬,雞鴨羊肉卻是三娘帶來的。

兩個來坐定後,武松問道:“哥哥那裡去未歸?”金蓮道:“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買賣,我和兩位叔叔自飲三杯。”武松道:“一發等哥哥家來吃。”

金蓮道:“那裡等的他來?等他不得,也怠慢了二叔。”說猶未了,早暖了一注子酒來。武松道:“嫂嫂坐地,等武二去燙酒正當。”金蓮道:“叔叔,你自便。”

金蓮也就桌旁坐了,望著三娘看了道:“二叔也生得太過俊美了些,不知可曾婚配?”三娘也看金蓮,近看時,金蓮也不算太美,但就是有股子風韻在那,說不出的嫵媚,口中答道:“不曾婚配。”

武松燙了酒來,三個吃了一回,說些閒話,直等到未牌時分,武大郎方才擔著擔子回來,武松起身將三娘與武大引見了,三娘看了武大郎,果然是五短身材,生得醜陋,心下暗歎道:“也便是在這個時候,若是在我前世,金蓮這等女子也不會嫁得這般人來。”

武大見了三娘自然歡喜,金蓮重整杯盤,四個一起坐了。武大坐了主位,武松下首,三娘對席,金蓮打橫。四個人坐下,武大篩酒在各人面前。

金蓮拿起酒來道:“二叔初到,便送了兩匹錦緞,真是破費了。”三娘道:“我與二哥結拜,二哥兄嫂便如我兄嫂一般。”武大隻顧上下篩酒燙酒,那裡來管別事。

金蓮笑容可掬,滿口兒叫三娘道:“二叔,怎地肉也不吃一塊兒?”揀好的遞將過來。武松是個直性的漢子,見親嫂嫂相待三孃親切,心頭也喜。誰知那金蓮是個使女出身,慣會小意兒。武大又是個善弱的人,那裡會管待人,三娘看了暗暗皺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