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與朝廷分庭抗禮。
三娘抿嘴笑道:“先生好一張利嘴,既然視我為賊,那便請先生回去吧,這招安也就不必了,今日我便教凌振再打幾百枚火箭入城去,上回燒了糧倉,這一回燒個半座原武城,讓先生見識一下什麼是惡賊之風!”
宿元景聞言大驚,急忙道:“泊主且慢!有話好說。”隨即回頭怒斥聞煥章道:“既是奉旨招安,豈可輕慢?不敬之言語不可再提,還不快快向泊主並諸位將軍賠禮?”
聞煥章想起高俅囑咐,又想起城內十萬軍民百姓,只得忍一口氣,便再拜下賠罪。
三娘收起笑容,板起俏臉森然道:“聞煥章,我知道你心裡不服。你說我等嘯聚山林,不服王化,攻打州縣,抗拒天兵,這些都不假,我都認!但你知道為何我等要這般做麼?皆因奸臣當道,天子昏聵,濫發花石綱,貪官汙吏勾結土豪劣紳,為禍朝堂民間,我等便是官逼民反,不得已才聚首梁山!你且看看濟州等地,在我梁山管治之下,是何光景?百姓安居樂業,官吏不敢欺壓百姓,工商百業興旺,千百年來,你見過有那種賊能做到這般事情麼?”
聞煥章低頭不語,心下卻暗想,都是你說,我又未曾得見!三娘又道:“我等梁山軍馬,不辭辛勞,遠至三晉之地來,剿滅害民的田虎惡賊,三晉百姓無不拍手稱快,便是做了你們官軍該做而未做之事,你又見過這種倒懸民困的賊麼?”
這回聞煥章心頭微微一震,想起這回三晉百姓竟然助梁山而不助官軍,又想起高俅麾下官軍種種害民之舉,心頭暗想,似乎高俅的官軍所為更像是賊啊。
宿元景拱手道:“泊主所興乃是義軍,所行之事,並非賊寇,是以天子方才降旨招安。如今當早日商定招安,教梁山義軍也能為國效力,便是十分好事。”
三娘抿嘴笑道:“還是宿太尉說得好,今日天色已晚,便先設宴,請二位吃一回酒,歇息一晚,明日便開始商議招安之事。”
當下三娘便吩咐設宴,替宿元景、聞煥章接風洗塵。飲宴之後,分拔軍帳請二人歇息,其餘隨從也皆在營中安歇,三娘教燕青、樂和引一千步軍看守伺候不提。
晚間,宿元景與聞煥章私下商議,宿元景將官家與童貫交代說了,聞煥章頷首道:“華西之地再不可開藩鎮,只能教其都聚于山東一路,將來若是真有不軌之心,朝廷用兵也好專一而為,不再是東西首尾難顧。”
宿元景頷首道:“正是如此,若是能教其熄了開鎮華州之心,就算多費些錢糧也是可行之事。”當下商議定了,只等天明便與梁山會商招安之事。
次日清早,三娘命盧俊義、公孫勝兩個為左右手,同宿元景、聞煥章兩個便在帥帳內商談招安之事。都坐定後,三娘抿嘴笑道:“那如今是形勢逼人,官家那裡總算肯答允我先前的條件了?”
宿元景道:“這是自然,梁山開鎮山東一路,大體可行,只是官家言道,山東治下,軍權可交予梁山,但各處州縣之內的知府、知縣都還是要朝廷委派,這點不可更易。”
三娘啞然失笑道:“宿太尉,當時開那條件之時,可並無三晉之地,原武十萬官軍在內啊。”
宿元景與聞煥章對望一眼,都是心頭一緊,宿元景問道:“泊主所言何意?”公孫勝插口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如今我梁山握有三晉之地,並圍住了原武十萬軍馬,這招安條件不變,但如何交割三晉之地,贖出十萬官軍的條件,又是另一個說法了。”
宿元景微微皺眉道:“泊主,這豈非是出爾反爾?”三娘笑道:“當時我提條件,朝廷又未曾答允,兩家並無定下此事,怎叫我出爾反爾?”宿元景啞口無言,聞煥章道:“那請泊主這回一併將條件都說了,說定後不可再行更易。”
三娘微微頷首,盧俊義取出一份帛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