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堅固,好似河間府、大名府、太原府等都是天下聞名的堅城。”
阿骨打哦了一聲,見是郭藥師,想起適才粘罕引見諸將,他記性甚好,當下笑道:“郭將軍真乃我軍耳目,不知郭將軍可有破敵良策?”
郭藥師道:“我軍善於野戰而拙於攻城,但自古便沒有攻不破的堅城,只有攻不破的人心。這燕京城也非難下,只是如今城內遼人眾志成城,難以攻下。小將以為,此戰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阿骨打撫掌大笑道:“甚合吾意,朕來此,便是為此。”隨後對粘罕、金兀朮、完顏婁室等人道:“燕遼能抗我多年,全仗燕遼皇帝此人,聽聞此人極得民心,這般攏得人心死戰,我軍即便攻下燕京也定當折損不少。朕意派遣使者入城,勸說其歸降我大金,若他肯歸降,可仿效西夏例,奉表稱藩,將遼東一代封其藩地。”
粘罕聞言皺眉道:“陛下,這燕遼皇帝耶律敖魯斡在遼人之中,極得民望,不除之,只恐遼地難以歸附。”阿骨打笑道:“他這皇位來得不正,當面有我大軍在,遼人尚能一心,若是他真的歸降於我,奉表稱藩,遼人還能信服於他麼?”
諸將聞言,皆是拜伏阿骨打的氣魄。當下阿骨打笑眯眯的望著郭藥師道:“郭將軍乃遼軍舊人,肯否為使入城勸降?”聞言郭藥師頓時嚇得涼了半截,他歸降金人,引得金軍南下,燕京遼軍人人深恨於他,叫他去做使者,不是要了他的命麼?
阿骨打眯著眼看著郭藥師,收起笑容,緩緩說道:“郭將軍,怎麼,你不願去麼?”郭藥師急忙拜下道:“小將願去。”當即阿骨打便命郭藥師為正使,另派大將阿離合懣為副使,一同前往燕京勸降。
郭藥師走後,阿骨打望著粘罕、金兀朮等金將緩緩說道:“南國多堅城,敗其軍不難,下其城卻難,南國如今與我有盟約,朕在之時,不可妄動刀兵。”頓了頓,阿骨打望著南方又悠然說道:“若要南望,我身後,汝輩自可謀劃!”粘罕等金將心頭皆是一凜,皆躬身領命。
之後果然金軍在阿骨打在世時並未南下侵宋,但可惜阿骨打命短,便在滅遼後數月,阿骨打便身死,他那句不可妄動刀兵,也僅僅讓宋金維持了不足一年的和平。
卻說郭藥師愁眉苦臉與阿離合懣一同,帶了隨從數人,打著使者旗號到了燕京城下,說明來意後,遼軍報與北遼皇帝耶律敖魯斡。遼軍眾將聽聞是郭藥師前來,紛紛吵嚷著讓他進城來,而後殺之。耶律敖魯斡則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教他前來,聽聽他說些什麼。”
隨後遼軍放下吊籃,將金國使者並隨從都縋上城來,郭藥師兩個到了金殿上見了耶律敖魯斡,遼軍諸將皆是怒目環視。耶律敖魯斡問道:“郭藥師,你已經是金國臣子,還來此間做什麼?”
郭藥師一路上便都想如何說服耶律敖魯斡,見他如今還是能和顏悅色與自己說話,暗歎這晉王果真賢德,心念一動,暗想道:“不若以耶律敖魯斡仁義賢德來說他。”
當下郭藥師拜倒在地,放聲大哭道:“小將前番迫不得已出降,但心中甚是感念陛下恩德,今番前來,便是來救陛下並燕京軍民的。”
耶律敖魯斡聞言哦了一聲,問道:“如何是救我等?”郭藥師哭道:“如今夏國已然向大金國奉表稱藩,宋國又背信棄義,背了盟約,燕南之地如何能久守?眼下大金皇帝陛下御駕親征至此,二十萬大軍攻打,燕京城破已經是早晚之事,陛下素來仁德,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與自己甘苦與共的將士皆死無葬身之地麼?今趟大金國皇帝仁愛天下,也不忍燕京城生靈塗炭,特命我倆來,勸說陛下歸降。大金國皇帝說了,若是陛下肯出降,必定不枉殺一人,而陛下歸降後,可仿夏國例,奉表稱藩,就藩遼東,亦不失王侯之位。”
殿上諸遼將聞言,皆是大怒,紛紛要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