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是怕被遼軍乘機攻進城來。但是這時城內城外大亂,楊可世率人馬迎擊遼軍,辛企宗永宗也率領勝捷兵援救。當時天黑暗,北風大雨,震雹如拳,可惜宋軍當面不能相視,自中午至晚上風雨更急,天時不利,宋軍不戰自潰,大敗四散,紛紛爭先往南逃。此戰,自雄州之南莫州之北塘泊之間及雄州之西保州真定一帶死屍相枕藉不可勝計。
二十萬宋軍被不足兩萬遼軍擊敗的訊息傳揚開來,各方反應不一,金軍南路軍統帥粘罕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戰報,才問道:“宋軍號稱四十萬,居然被兩萬遼軍打敗了?”
金兀朮興奮的搓手道:“元帥,千真萬確去之事,我們前去哨探的人看了,雄州內外皆是宋軍死屍,不計其數。”粘罕皺眉道:“遼將蕭幹此人此前尚未交過手,難道他真這麼能打?”
一旁郭藥師卻獻媚笑道:“蕭幹此人不過一般遼將,並無過人之處,此戰實則是宋軍太過羸弱。”金兀朮大笑道:“宋軍號稱四十萬,但二三十萬我看是有的,兩萬遼軍能打他宋軍二三十萬,我大金軍馬豈不是能一萬敵他五十萬?宋人再多,能有幾個五十萬大軍?哈哈,南朝花花世界還逃得出我們掌心麼?”
粘罕卻道:“雖說宋軍羸弱,但此等大事,我等不可擅專,還是奏明陛下定奪為上。”金兀朮應了,隨後又道:“雖然南侵中原需等父王旨意,但眼下這燕京城可否先打下來?原本想來是等宋軍前來攻打,如今宋軍大敗,他們連拒馬河都過不了,只怕是難以攻下燕京的了,不如我們大金軍馬佔了燕京便是。”
粘罕沉吟道:“此議甚好,此趟並非我們背盟,而是宋軍無能,都到不了燕京城下,我們便先取了燕京也好。”郭藥師這個內應卻忍不住提醒道:“雖然宋軍大隊大敗,但燕京城下卻還是有一支宋軍在側啊。”
粘罕一拍腦門道:“差點忘了,還有山東路宋軍林沖所部在燕京城東。”金兀朮恨恨道:“他們在又如何?數月來按兵不動,只顧接應民人出走,都沒和遼軍見仗。以我之見,不若遣使過去,問明他們,若他們不敢打燕京,我們打便是了。”
粘罕道:“好,還是請郭將軍去一趟宋營吧。”郭藥師當即領命,這廝卻是暗想著此趟去宋營能否求得明年的解藥。
另一邊,山東路鎮守府內,看得宋遼戰報後,三娘沉默許久,最後方才嘆口氣道:“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看來金軍南侵之日不久矣。”
盧俊義、公孫勝等人也都是沉默不語,朱武更是怒道:“二十萬大軍啊,遼軍不過兩萬,他們不是敗給敵人,而是敗給自己!”黃文炳則是似笑非笑道:“宋廷腐朽,氣數已盡,便連奄奄一息的遼軍都打不過,看來這改天換日的時日不遠了。”
三娘抬手止住道:“此刻言之尚早。諸公都說說看,這宋軍一敗,我們該如何應對,特別是還在燕京的林師兄所部,該當如何。”
盧俊義沉吟片刻後道:“金軍在側,既然宋廷大軍敗了,自然難以攻打燕京,接下來金軍定然要取燕京,而我們與北遼多有情分,也難以拉下面子攻打,真打下來了也隔著我們山東路老遠,不若就此走海路南撤回來。”
公孫勝讚道:“盧員外所言甚是,既然宋軍大隊都敗了,林教頭的這支偏師也不必再留在燕京,就走海路南撤好了,朝廷那裡也交代得過去。”
眾人都出言附和,三娘頷首道:“我也有意先撤兵馬,總是孤懸於外,難免有意外。至於燕京城,誰要便誰去取好了,眼下還不是取燕京的時候。”
當下計議定了,鎮守府統帥部便下令萊州海軍北上接應,飛鴿傳書給林沖,教其走海路南撤。
郭藥師那裡到了宋營後,林沖也恰好得了飛鴿傳書,當即教郭藥師回覆金軍,宋軍主力大敗,他這支偏師不日也將先行南撤,燕京交由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