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愛卿能速速發兵,擊敗金人,迎回二帝便好。”三娘見她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期望之色,忍不住有些遲疑,要不要放過徽欽二帝呢?但這念頭也一瞬即滅,三娘心頭又想道:“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帝位在望,豈可為了些許惻隱之心而廢大事?”
當晚,接詔,三娘便命又從女營差拔數百女兵前來侍奉新帝。隨後連夜升帳點將,便連東昏縣縣令等官吏也都喚來,還有因金兵圍城,不能會開封的大小官吏,又或是周遭州縣逃難出來的官吏都齊聚東昏縣衙。
便在縣衙大堂之上,三娘當眾出示了徽欽二帝的血詔,都宣召了之後,三娘麾下將校還好些,其餘宋朝地方官吏皆是大驚失色,但看了那血詔上,筆跡、印信皆無錯漏,眾官吏看了那字字殷紅,皆是放聲大哭起來,一個個捶胸頓足,或道:“天子蒙塵,天之不幸,臣等萬死。”又或道:“主辱臣死,臣等萬死。”
一陣啼哭哀嚎,聽得三娘煩悶,跟著厲聲喝道:“諸公!此刻不是哭喪的時候,二位先帝還在,也有了新君,唯今之計便是好生籌劃,先教新君繼位,而後與我一同統兵,揮兵擊退金人,救回徽欽二帝,重振朝綱,方是忠臣當為之事!”
眾官吏都是心頭一凜,漸漸停了哭泣之聲,數內也有質疑繼位的,便有陳留縣令忍不住小聲道:“只是這柔福帝姬繼位,帝姬雖然身份最貴,但始終是個女子,由她繼位,是否……”說到這裡,這陳留縣令也不敢說下去了。
三娘目光一寒,掃過一眾官吏,冷冷說道:“如今宗室俱都陷在金營之內,並無比柔福帝姬更為合適的人選,更何況二帝有血詔在此,你們難道想抗旨麼?!”
如今三娘手綰兵符,有三萬軍馬在東昏縣,另有盧俊義率領十萬軍馬將至,環顧開封周遭,並無一支宋軍有此威勢,更兼三娘手中有這兩份血詔,眾地方官吏雖然有人心頭存疑,但也不敢再說什麼。當下那陳留縣令連忙改口道:“屬下等愚昧,扈太師一言點醒,臣等定當輔佐新君,抗擊金人,迎回二帝。”其餘官吏也都一起附和,表明忠心。
三娘見眾官態度服軟,當下便命軍中婁敏中為主,地方官吏為輔,負責籌備趙登基之事。命孫安、卞祥暗中監察官吏,若有不軌之舉,便要速速斷處。
三天後,盧俊義領十萬大軍陸續到來,這一趟山東路將佐、軍馬精銳齊出,山東路只留下朱武領十員將佐鎮守,其餘皆來到了開封左近聚齊,三娘便是要畢全功於一役。
盧俊義到了之後,三娘升帳點將,便命聖手書生蕭讓撰寫了兩道檄文,一道便是向天下宣示徽欽二帝傳位趙,教扈嵐為輔政大臣,平章軍國重事,天下兵馬大元帥,統領天下宋軍抗擊金軍。這第一道檄文便是後世稱道的《女君定國討胡虜檄文》。第二道檄文便是討伐康王的檄文,其中將康王罪狀都說了,末了以口吻向康王麾下軍馬宣召,但凡之前依附康王的軍馬,自得悉檄文之後,當立刻脫離康王,之前之事一概不究,只問罪康王一人,若是領軍前來勤王者,不但無罪,反而將論功行賞云云。
兩道檄文都寫好後,登記諸事也都準備妥當,三娘便領一眾山東路將校,東昏縣左近地方官吏,在東昏城內擁立柔福帝姬趙稱帝,史稱宋末女帝繼位事件。
登基繼位後,三娘命人當眾宣讀了血詔並兩道檄文,並將血詔與檄文都謄寫了,傳檄天下。登基大典之後,三娘隨即誓師出征,準備討伐金兵並金人所立的偽楚張邦昌,收復開封。
話分兩頭,卻說徽欽二帝迫於無奈,寫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