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衡量,除了肉身至寶,無藥可救。”
話至此處,他上下打量一眼向苼,言語裡多了一分惋惜,“你這具身體,已經廢了。”
向苼看著姜易片刻,蒼白的唇瓣驀地彎了彎:“姜師兄和傳聞中相比,倒像兩個人。”
姜易眼神微動,“你竟還能笑得出來。”
“笑是死,不笑也是死,我為何不笑?”
向苼視線從姜易身上移開,面對滿牆的丹藥瓶,“我不喜歡浪費時間,姜師兄若有話想說,儘管直言。”
姜易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我有一法,能讓你撐到去妖王谷,見妖王。至於結果如何,還要看你的造化。”
此話一出,王拓立刻興奮起來,反問道:“你說真的?”
向苼轉頭看向姜易,卻未說話,眉心幾乎擰成一股繩。
她不明白,姜易應該恨不得殺她而後快,怎會想要救她?
“你不用明白。”
姜易似乎看出向苼心中所想,背過身向外走去,“若是信我,就隨我來。”
向苼略一抿唇,毫不猶豫跟上去。
左右不過一個死字,她有什麼好怕的。
片刻之後,向苼跟著姜易來到一間石室,石室內空無一物,與外面的珠光寶色,如同兩個極端。
卻見魏樂生、白妙音和鍾永長亦在此地,看到向苼過來,皆無意外之色。
修真界常有傳聞五大宗門面和心不和,暗地裡相互傾軋,關係惡劣,可看這四人……似乎並非如此。
如此說來——
向苼目光一閃,忽然開口:“你們救我,是因為呂晉?”
“小師妹果真聰慧得很。”
白妙音柔聲輕贊,言語卻也止在稱讚,並未多作解釋,其餘兩人亦不語。
“你若能活下來,再打聽東洲隱秘也不遲。”
姜易一句打消向苼的念頭,領著她來到一張石案前,案上裂著一塊塊螢牌,顏色卻非淡紫色,而是淡青色。
八枚螢牌,顏色七淺一深。
向苼目光一轉,落到一塊方形凹槽上,那裡原本應該也有一枚螢牌。
向苼立刻想到東景煥,眸光微凝,“這是四極城螢牌?”
“不錯。”
姜易微微頷首,“古籍記載,淡青螢牌應是四極城記名弟子令牌,而你的則是正式弟子令牌,為深青色,你的生機,便在這枚正式弟子令牌上。”
向苼眉頭微蹙,“此話何解?”
“上古傳聞,四極城正式弟子皆是一等一的天才,所執令牌亦非凡物,而是可容納禁制的特殊法寶。”
說到此處,姜易手指向上,盯著向苼,緩緩說道:“你若能借令牌封印一條四極禁,化為己用,封印肉身氣血運轉……”
“我明白了。”
向苼眼中重新浮現一抹光亮,她拿出螢牌,石案上的深青色令牌頓時受到牽引,自行飛出,落入她掌心。
姜易伸手一招,淡青色螢牌也飛入手中,道:“我等為你護法。”
白妙音素手輕揮,取過螢牌,嫣然一笑,道:“小妹,今日所見只能爛在心裡,出了這道門,我們可都不認呢。”
“白師姐放心。”
向苼點過頭,轉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易,鄭重其事地說道:“多謝。”
姜易不置一言,只是揮了揮袖。
向苼見狀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王拓拿起令牌就跟了出去。
兩人走後,密室內寂靜片刻,魏樂生忽然說道:“大哥,你查清了?當年老五……當真是天衍教從中作梗?”
姜易眼眸微冷,“鬼澗的事,查不清,但只能是他。”
“老三,你還不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