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師尊的身邊有了新的男人。
盧海鈞是誰?他看到的「天道」里根本不存在這樣一個雜碎!!
這樣的雜碎為什麼也能入師尊的尊眼?
師尊不該是誰也都不愛的嗎!?除了「天道」強加給她的慈航尊者!
為什麼連這樣的雜碎……為什麼連這樣的雜碎——
連這種雜碎都可以的話,為什麼他不可以!?
……要殺了那個雜碎嗎?不,再輕易出手的話,天道那該死的玩意兒又要衝他來了……
……新肉-體……他需要新的肉-體……可以一開始就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肉-體……
鳳常鳴、姬合-歡……呵呵,這裡不是有一具很適合他奪舍的肉-體麼
「師尊,思卿真沒想到奪舍一個孩子會有這麼困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思卿殺錯了人。」
纖細蒼白的手指撫摸過謝薇沒有血色的面頰,青年、鳳凌空從袖中掏出一粒丹藥,塞進了謝薇的口中。
「思卿也沒想到我殺錯了『慈航』,從而成就了真正的『慈航』。」
「為了彌補這個錯誤——」
他又試著操縱更多的活修士傀儡去刺殺慈航。
偏偏那禿驢強得很,他始終無法得手。而「天道」對他的幹預與懲罰也越來越頻繁而沉重。
「……慈航派出化身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啊,這一定就是我看到的那個慈航』。『真正的慈航』。」
又一次,他派出了活傀儡,不光殺了慈航的化身,還用三昧真火將那化身燒成粉末。
他遭「天道」痛擊,再次陷入沉睡,不知慈航化身死而復生,且在天臨山下就這樣撞上了跳崖的謝薇。
「但是師尊你看,笑到最後的人還是我。你又落到我手裡了。」
吊住謝薇一口氣,鳳凌空、或者該叫他「思卿」的青年抱起了從物理意義上支離破碎的謝薇。
「你又是我的了。」
「你-他-媽的想屁吃!」
尖利的銳器穿透思卿的胸膛,思卿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沫,手中「謝薇」頓時滾落於地。
他艱難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隨後以眼角餘光瞥見身後站著的白髮紅裙的身影。
「師……尊……」
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謝薇。
謝薇手持金剛橛。思卿的血順著金剛橛往謝薇的手上流。
思卿歡快地笑了起來,竟是不顧傷口沒有金剛橛堵住會流血更快更多,自行向前幾步,轉身,用熾熱的眼神望著謝薇。
「不愧是師尊!連我都能擺上一道!方才的是你的幻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我喃喃自語的時候嗎?還是我摸到你的那個瞬間呢?難不成是我進入這林裡的時候?我早就覺得這片霧氣不同尋常了……」
謝薇才懶得跟思卿掰扯。多和這個跟蹤狂死變態說上一句話她都跟被餵了蒼蠅一樣難受。
——吃了兩輩子的虧,她總算是開竅了:遠離變態的最好方法不是從變態的身邊逃開,而是趕走變態。恐懼和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前兩世的她只想著逃,那是因為她沒有留戀的人。
但如今——
哪怕明知喜歡上光頭和尚就特麼等於沒好下場,她還是遏制不住自己想多看他一眼的渴望。
……當然她也知道,和尚是和尚,慈航是慈航。
慈航不是她的和尚。
可是那又怎麼樣?
還不允許她睹物思人了?
她不愛自己,大郎卻愛過她。她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和尚卻替她珍惜了她的性命。
她能夠活到現在,那真是硬生生被和尚從自殺的邊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