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可就麻煩了。
隆源帝這人最是小氣,當初就因為是在玉韻苑裡發病,至今還不肯原諒賢德妃賈元春,這回若再因此恨上了王家,自己再想從中轉圜可就難了。
他就這麼忐忑不安的上前拜倒,剛尊呼完萬歲,就見皇帝閉著眼睛抬手道:“愛卿免禮平身吧。”
這語氣,至少暫時還沒遷怒到自己頭上。
焦順略鬆了口氣,正猶豫是該先旁敲側擊幾句,還是等著皇帝示下更為穩妥,隆源帝便睜開眼睛,衝吳貴妃擺擺手道:“你們都退下去吧,朕有話要與焦愛卿說。”
吳貴妃、戴權等人忙都躬身退出了殿門外。
等到殿內只餘下君臣二人,就聽隆源帝沒頭沒尾的問:“對於後宮不得干政,你怎麼看?”
焦順:“……”
什麼鬼?
這事兒也是他該評價的?
“臣、臣……”
他難得有些結巴,主要是實在不知道皇帝問出這話,究竟是因為什麼。
這時隆源帝嘆了口氣,無奈道:“朕這兩日嘗試親政,但每每不到一個時辰,便覺頭痛欲裂精神不濟——似此,何時才能重新臨朝?”
嗯?!
焦順聽了這話登時如撥雲霧,同時心中冒出一個念頭:難不成,賢德妃那邊兒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