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問一下傷員。
“是新來的吳管事。”
旁邊立刻有人指著角落道:“原本輪不到他當值,偏今兒不知怎麼給調換了,竟就趕上了這樁倒黴事。”
等哪個方向的家丁、匠人們散開了,就見有個形貌猥瑣的男人,正抱著大腿在角落裡哼哼唧唧。
焦順正待上前探問幾句,不想就聽外面有女子哭喊道:“哥哥、哥哥,你在哪兒呢?!”
那猥瑣男立刻來了精神,也忙扯著嗓子嚷道:“妹妹,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應聲竟從外面闖進個女子,卻竟是寶玉身邊得寵的大丫鬟晴雯。
如此說來,這所謂的吳管事應該就是她那堂兄吳貴了。
可這吳貴不是在天行健的鋪子裡做夥計麼?
“焦大爺、來總管。”
正疑惑不解,晴雯也看到了焦順和來旺,匆匆行了禮便撲倒了吳貴身前,關切上下打量著:“哥哥,你可傷到哪裡沒?!”
吳貴險些落下淚來,抽噎道:“我、我腿上捱了他一刀。”
晴雯忙檢視他腿上的傷口。
焦順也湊過去打量了一下,見那傷口雖深創面卻並不大,便又問一旁守著的家丁:“可曾派人去請大夫?”
“派了、派了,不過這大半夜的,怕還有一會兒功夫才能請來。”
“那就好。”
焦順點了點頭,正打算把吳貴丟給晴雯照顧,再去細問那木人張幾句。
不想外面又風風火火闖進幾個人來,打頭的正是寶玉、襲人。
寶玉眼裡只有晴雯,直到確認她好端端的,這才發現焦順也在場,忙拱手見禮道:“焦大爺怎麼也在?”
焦順大義凌然的道:“我在家裡剛躺下,就聽這裡面鬧的厲害,自然是要過來瞧瞧的。”
寶玉聞言又把腰彎了幾度,正要說些感激不盡的言辭,冷不防晴雯回頭看向了木人張,咬牙切齒的喝道:“這等兇徒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送去順天府嚴辦!”
“對對對!”
寶玉登時也顧不得其他了,連聲附和道:“既然捅傷了人,是該送去順天府嚴辦!”
晴雯說了自然不算,可這府上的寶貝疙瘩一發話,立刻湧上五六個人,七手八腳的抬起那木人張向外便走。
“等等!”
焦順忙喊住了他們,沉吟道:“他方才那反應,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你們不妨先押他回家一趟,看看他家中可又什麼蹊蹺之處。”
那幾人偷眼看看寶玉,見他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參差不齊的應了。
等這一行人風風火火去了。
外面又有人回來稟報,原來是派去吳家報信的人吃了個閉門羹,幾乎把他家的院門捶攔了也不見人回應,顯然吳貴的媳婦多姑娘並不在家中。
晴雯聽了這話,一時氣的肺都快炸了。
尤其見周遭頗有幸災樂禍面帶嘲諷的,她更是覺得無地自容,於是起身跺腳道:“她這時候能跑到哪兒去?求二爺指派給我幾個人,我便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來!”
寶玉素來偏愛她,何況吳貴既是因公負傷,早些把他媳婦尋來也是應有之義,故此就隨便點選了幾個家丁,又把跟來的僕婦一併交由晴雯統領。
晴雯囑咐襲人幫她照看哥哥,便帶著人殺氣騰騰出了門。
看那架勢,明顯找人是假,捉姦才是真的!
這些爛事兒焦順自不會管——只要被捉姦的不是他自己就成——簡單的交代了一番,就拉著寶玉去尋賈政稟報了。
等到了賈政家中,又等他自趙姨娘床上爬將起來,焦順這剛起了個話頭,不想就聽外面又鬧了起來,似是有什麼人趕過來報信兒。
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