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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供人展覽了。安逸被自己的遐想搞笑了。

第十四章

戰士(8)

自愧不如的內疚像黑暗一樣厚重。

說實話要是把我放到這個懸在半空中的地方肯定是不情願的,原因就是時刻想念著家,記著那些陳年往事。安逸知道自己不是一位好兵,在當兵之前就感染了世俗的病毒,這幾年的軍綠生涯雖然有些減輕,但是小民的市儈意思一觸即發,無論怎樣學習教育,思想進步依然受到瓶頸的限制,只有像李爭那樣的人才能來這個地方,全身心地接受精神的薰陶培養,才能達到至臻、至善、至美的境地。無私誰都會說,可做到得到的幾乎又有幾人。

你是不是又傷感了。白建遠遠地就看到安逸一個人發愣,說:“你不像是男人,你的前身一定是女人。不對,一定和林妹妹有關係,所以上天給了你敏捷、多愁的思維。”

沒有,只是隨便想想,安逸笑道。

風並沒有因為是夜晚而有所減弱,相反變得更加強勁一陣追過一陣,給這個寂靜、神秘、莊嚴的地方一份活力。

安逸是被凍醒的。紅彤彤的晨曦斜射進來,照在自己的被子上,睏意一掃而光。他緩慢地把手放在有陽光的地方,貪婪地享受這山上的陽光,緩慢地閉上雙眼感受絲絲溫度的滋潤。只要你能想到的狀態無所不有,安逸只能這樣想:在一個房子裡睡覺,卻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明明幾年前睡在全國各地各個角落現在竟神奇地聚在一起,一種自豪感襲上心來。

吃完早飯車隊就出發了。

車纏繞在山的腰間,束得緊緊的。

程文武知道前方有一知心朋友…俞志武,說不定還在山上望著自己呢!“俞志武你們還有印象嗎?”

你是說以前住院的那個黑人嗎?含笑問。

程文武點點頭。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含笑也顯得很高興,終於在山上有個熟人了。

哎,隊長,我們還有多遠的路?白建關心地問。

這可不好說,順利的話不影響吃中午飯。

那不順利呢?

是個未知數。

淨騙人,含笑插言說。

班長是不會騙你們的。含笑偏著臉望著田雅,說:“是經常騙,把心都騙走了。”

你們說話別把我扯進去啊,田雅說。

騙也難啊!是不是,程文武笑著說:“應該叫以心想許,兩情相悅。”

隊長,你可是越說越來情況了。白建說:“要不,我們幾個下車,給你們倆製造新的天地。”

那哪成啊,這不影響前進的方向嗎?

離譜、離譜了啊,程文武說。

車停了下來。

怎麼停車了?田雅感到一陣陣的眩暈。一路上幾次停車每個人都提心掉膽。在這裡是沒有無故停車的,但誰也不敢離開自己的位置。安逸借住後面的位置把頭伸出去,急忙又收回來。在他的眼下是靠向懸崖的一邊,深淵得能看到下面的漂浮的黑雲,眩暈讓安逸的心給吊了起來。

太嚇人了。

是不又看到什麼了?含笑問。

雲彩。

真的?含笑說完也和安逸一樣:我地媽也。

程文武鎮定地說:“早給你們說過用心去看,不要用眼;不過習慣就好了。”

你們感到悶不悶?歐陽惠說。

有點,張潔附和道。

沒事,這比剛才就高一點,調整一下呼吸就好了,像跑步一樣。程文武說。車裡開始寂靜起來,人的內心開始變得焦躁起來。安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嘴唇動一下沒有說出話,唯一的選擇就是等待,沒人通知是不能下車的。

還要等多長時間啊?含笑問完感到沉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