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有了張晴這拋磚引玉,其餘數女也是膽氣大壯,這一首首詩也不管好與不好,很快便謄抄在了一旁的白紙上。
待到那孟四小姐時。她略一思忖便隨口吟道:“本非名貴種,迎寒獨欣欣。豔盡三春叢,笑隱花林中。”
張越聽了一奇,心道這與那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原道是這孟四小姐有些恃才傲物的本色,卻不想這詩卻帶著那麼一股隱逸不爭之意。正尋思時,卻聽旁邊的張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四妹妹一直都隨大伯父在北京,以前怎樣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前兩天大伯母尋我說話,言語間流露出某些意思。大伯父也曾經對我稱讚過你。做詩好壞暫且不提,大伯母身子不好,其他幾個女兒也不過尋常,四妹妹在北京時還管著家,這當家主婦是滿夠格了。按理女孩兒的本名我不該提,不過她的本名卻是一個敏字,和那些芳芷蘅蘭格調不同,從這一字便可看出她父親的心思了。”
張越聞言點頭,卻想起了先頭孟賢那番話和後頭那番設計。見杜綰始終混在不做詩的那群少女中談笑。他不禁暗暗納罕。想當初楊士奇和楊榮就提過杜楨詩詞文章乃是一絕。但文章他見識過,詩詞他卻從未有緣得見。如今杜綰也不肯做詩。是究竟不會還是有心藏拙?
就在他心中思量地時候,卻不料捱了重重一下肘擊,再一抬頭卻發現輪到自己了。他原想其他人的詩不過只是尋常,便也想隨便吟一首湊數,卻不料這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笑聲。
“越哥哥,之前你得了宮中大姑姑的不少賞賜,中間有一件紫貂皮大氅很是稀罕,據說是韃靼進貢,全天下僅此一件。小妹實在是心癢那貂皮,不若你拿出來當作賭注,我再加上這塊大姑姑賜地羊脂玉牌,你我各作一首詩,誰做得好誰就取那彩頭如何?”
看到那發話的人赫然是張之女,也就是他的堂妹張珂,張越只覺得心頭咯噔一下。剛剛和這位頭一回碰面的堂妹廝見時,他並沒有在意,沒料到她會這時候驟然發難。一瞬間的驚愕過後,他頓時苦笑。
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那他難道還能怯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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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賭鬥
賭鬥彩物原本是士子會文時常見的勾當,今日的詩會也早早備下了筆筒寶墨之類的彩頭,只誰也沒料到張珂會忽然提出這樣的建議。幾個和張珂相熟的千金彼此對視一眼,都是心中納罕。須知張珂十二歲的弟弟雖說尋常,可她小小年紀就被稱作才女,這才名還是從宮妃中傳出來的。如今她忽然對著自己的堂兄發難,這怎麼看怎麼都有古怪。
張晴此時已是沉下了臉。她是此間的主人,更是祥符張家這一輩的長女,對於京師張家這一支的某些恩怨也知之甚深。張珂陡然提出這賭鬥的要求,她自能覺察出其中的不懷好意,心頭正是大惱。見一群姐妹兄弟紛紛竊竊私語了起來,她當下便要站起身說話。
正在此時,她只覺右手被人輕輕一壓,繼而竟看到張越施施然站起身來。一愣之下,她立時想到張越又不是那等紈絝子弟,既然是科舉中考出來的,必有真才實學,心中便有了底氣,於是便笑吟吟地端起茶盞呷了一口,一幅優哉遊哉的模樣。
張越此時面色如常地問道:“珂妹妹既然這麼說,我當然是答應的。只不過,這兩件東西都是宮中所賜,拿出來賭鬥是否有所不恭?況且,我的那條大氅也沒帶來。既是賭鬥那麼貴重的東西,若是事後定下輸贏哪一方不服氣又該怎麼說?這評判只怕是極其不好當。”
“那是咱家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