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玻璃窗,“夏天來了,在這裡看夜景不錯。”
該城少有重汙染工廠,大氣還算潔淨,可看見閃爍星空。
“真懂得享受。”
我說,“這裡一定已經有不下一百的美少女來看過夏夜星空,一聽見門鈴響,就慌慌張張躲進衣櫥或者床底——”
他只笑,並不作答。
“有什麼不能承認?我們都是成年人。”
我繼續說,“何況你三十多歲,連一個正經拉上臺面的女朋友都沒有,沒有人願意信。”
他搖頭反問我:“從這裡向下看,你能有什麼感覺?”
我怔一怔,起身過去開了窗子,“天子俯瞰眾生,盡在掌握?”
但是星空真美。每每靜下心來看天,可以沉澱自我,萬物都相形失色,顯得渺小。
“我還算有自知之明,哪裡是天子?”他說。
“林家家大業大,至少在本城可以呼風喚雨,和天子無差。”
他說:“你再想一想。”
可是我想不出更多。何況酒使我有些熏熏然,無法集中精力去想。
“大千世界,無窮可能,林先生,還是饒了我吧。”
我說,“我願意坦白交代,我智商不高,當初連重點大學也是擦邊才考進去的。”
他失笑,“這和智商有什麼關係?”
他這才說:“那次去山頂,你說自己已經像上帝,可以坐擁無數俊男美女,我才想起來,自己原來還有一套這樣的房子。回來以後再看,覺得自己一個人做上帝,其實沒意思。”
“木曉,你說的對,我三十多歲,家大業大,尋常人到這個年紀,已經可以送兒子去唸小學。我卻不能。”他說,“我必須結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