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鳴率先驚醒了過來,驚恐地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還能砍中?”
“死吧……”
劉超怒吼一聲,左手中的菜刀閃電般投擲而出,嗖的一聲就砍在茅鳴的手腕上,把他的手掌徹底砍斷,斷掌和手槍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啊……”
茅鳴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血如同噴泉一樣噴射出來,濃郁的血腥味散發在空中。
“給他包紮好。”劉超冷冷說。
那個懂得醫技的吳有技就哼哼唧唧地爬起,從大巴車中取出醫療箱,嫻熟地給痛得死去活來的茅鳴止住了血,然後包紮起來。
劉超莫測高深地冷笑著,又吩咐吳有技把昏迷不醒的藍猛救醒。
然後他目光灼灼地掃視著那些戰戰兢兢的大佬,冷冷說:“諸位,你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物,我呢,只是一個高中生,祖傳神功雖然很神奇,但祖規卻是不允許隨便出手,除非遇到了生命危險。現在,你們來評評理,看看我和黑鷹幫到底誰理虧。”
見劉超突然開始講理,全部幫派人物愕然,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藍猛卻是在心中破口大罵,我日啊,你先把我們打個半死,再來這一套,是貓戲耗子嗎?
他卻是不知,其餘人也是不知,劉超這話大有深意,他是白城人,親戚好友都在白城,父親甚至在白城開計程車,將來他去燕京讀大學,那可是照顧不到家裡,現在他和這些幫派人物徹底結怨,而他又不是殺人狂魔,不可能把這麼多人全部殺死,如果不未雨綢繆,那可是要後悔莫及的。
所以他特意點出了自己的功夫是家傳的,而且祖宗規定不到萬不得已不出手,那就等於告訴這些混混們,他的父親和親戚很可能就是比劉超還要厲害的高手,他們自然就不敢隨便打他們的主意。
現在他再和他們講理,到底誰對誰錯,好讓黑鷹幫在道理上站不住腳。這樣兩管齊下,好免除後患。
“劉大俠,你說,我們聽著,盜亦有道,我們幫派中人,也是有道義的。”那名最有威望大約五十多歲的大佬肅然說。
他名叫馬宏和,老一輩幫派人物,比藍猛還要早出道十年,威望最高,勢力也最大。
“茅鳴,你來說,敢說半句慌言,小心你的腦袋。”劉超冷冷說。
茅鳴汗流浹背,臉色蒼白,想要撒謊,卻怕劉超一刀剁死他,是不得不從他在象山公園的事情說起,把前因後果全部說了出來。
“混賬,混賬,竟然敢欺負高中還沒有畢業的女學生,而且還是許鵬的外甥女,甚至是王昀的表妹,更是劉大俠的女朋友,她是你能惹的,她是你能動的?還有,你竟然把這事瞞我,你好大的膽子……”藍猛氣得差點瘋狂,如果沒有這樣一件事,即使茅高達花五萬塊請茅鳴出手教訓劉超,估計劉超也不會太過份,那什麼事情也沒有了,自己哪裡會落個被廢去了修為的悽慘下場?
劉超卻是聽出了一個訊息,原來,那次是茅高達用五萬塊買黑鷹幫來教訓他,自己贏了他五十萬還是不夠啊,得再狠狠地教訓他才行。
“老大,你饒我,饒我啊,當時是我鬼迷心竅……”茅鳴嚇得簌簌發抖。
“好了,你們別演戲了,你們是什麼人,我心中清清楚楚。”劉超不耐煩打斷兩人的對話,“你們隨身帶著槍,不問青紅皂白就向我開槍,你們的兇殘可見一斑,也不知道你們殺死了多少人,如今,你們惡貫滿盈,報應到頭了。”
他又把目光投射到那十幾個幫派大佬身上,肅然說:“諸位,你們是德高望重之輩,現在說句公平話,到底是誰理虧?”
“當然是黑鷹幫理虧,劉大俠你是被逼無奈出手,黑鷹幫做事不地道,要接受懲罰。”眾幫派大佬義憤填膺說。
“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