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雨靴的腳印。”
易思聽著沈珂的話,那天晚上的畫面,像是放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
“是的,我還打了他。可是我很好奇,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呢?你都不在現場,為什麼會知道周君成是在我回來之後,他才慌不擇路的逃跑的?”
她知道法醫鑑定人的死亡時間,謝茹是最後一個被殺害的人,警方知道這點不稀奇。
沈珂根據死亡順序,推斷她給謝茹留了機會,先殺了周君成,再回來殺謝茹也不稀奇。
可她是怎麼知道,周君成是什麼時候發現事情不對,然後逃走的?
“很簡單,手機”,沈珂說著,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機,“時代已經不同了,發現不對勁可以撥打電話報警。周君成如果一早發現不對勁,就逃跑了。”
“那麼他完全有時間去撥打求救電話;甚至,他在看到你血淋淋的回來的時候就逃跑,他也是有這個機會的。”
“可是他沒有,我們沒有接到任何的報警電話,直到第二天有人發現了在外面溝渠裡周君成的屍體,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他如果跑得早,你根本就沒有機會追上他。可是他甚至摔了一跤,連撥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這種情形,就是他一逃跑,基本上你就追出去了。”
沈珂說著,取出了手銬,冷冷地說道,“易思,現在涉嫌蓄意謀殺謝茹等五人,現在要將你逮捕。”
易思看著走近的沈珂,沒有動作。
她好奇地看著沈珂,“你不對我進行說教麼?比如殺人是不對的,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應該用法律來解決問題。而且我的悲劇,也並不是他們直接造成的。”
“後來的事情只是意外,我殺死他們那些發生過的事情,也都不會改變了。”
“我看了很多電視劇,都有這個環節的,為什麼我這裡沒有呢?”
天台上一瞬間有些沉默。
黎淵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今天的太陽真的太大,把大家的腦子都曬壞了吧!
要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聽到這樣的問題呢?
還有,對啊,為什麼呢?
他看向了沈珂,沈珂靜靜地看著易思,“我不說的話,你自己不都說了麼。如果我是你,會把最後的時間,用來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易思輕輕一笑,“什麼是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沈珂想了想,“比如說,抓住更多的兇手。甚至對於我而言,做一套有趣的微積分試卷,都比殺人有意義得多。當然,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我想在跟我媽媽團聚的時候,我能夠昂首挺胸。”
“我攤開手心,裡頭放著的是我追求正義的勳章。”
“你媽媽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呢?痛心的抱著你哭泣?我媽媽看到我的時候,會笑著說,沈珂,我為你感到驕傲。”
“你所做的事情,是對是錯,你自己心裡清楚,刑法上也寫得很清楚,不是麼?”
她說著,小聲嘀咕道,“陳末給加班費嗎?畢竟他只付了破案和抓犯人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