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娛……”顧言琛默唸了一遍，眼睛微微眯起。

“我查到的就只有這些了，往後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穆景巖說著便從沙發上站起來，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還未行至門口，他便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顧總，請允許我多嘴一句，別再為難小舒了。”

“你這麼關心她，你的小女朋友知道嗎？”顧言琛靠向椅背，一邊的嘴角微微勾起。

“與她無關。我純粹是覺得小舒有潛力，有前途，我視她為一個可以提攜的後輩。並且，我也只是單純地不希望她被這些事情影響星途。”

穆景巖隨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顧總有能力抱得美人歸的話，我自然贊成。”

穆景巖走後，顧言琛再度將目光投放到他給自己的兩份材料中。

黎嘉衍……

呵，真是小看了。

***

《迷愛》殺青之後，舒子宸沒有工作，又礙於之前的新聞還未完全被壓住，於是她幾乎每天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窩在家裡，不是看小說就是看電視。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天晚上睡覺都不安穩，甚至有幾次還夢到了顧言琛。

每次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舒子宸都在心裡暗罵自己真是賤，他不來招惹自己了，她卻又好像有些想他了。

但是更讓舒子宸沒想到的是，顧言琛竟然在時隔數月之後再度出現在了她家中。

這一天Ivy出門了，說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所以當門鈴想起的時候，舒子宸感到很是疑惑。

當她看到顧言琛的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顧言琛卻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走了進來，在沙發上坐下。

舒子宸這才後知後覺地關上了大門，走到了客廳，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你來做什麼？”

她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正常，可心跳卻好像很快。

“來滿足你。”

顧言琛說完這句話，舒子宸幾乎是下意識地心裡一驚。可是下一秒，她看到顧言琛遞給她一張紙。

“這是解約合同，我同意你先前說的，並且不算你違約，不需要任何賠償。從此以後你的經紀約不再簽在華寧之下，我們的關係也就此結束。換言之，簽了字之後，你與我、與華寧，都再無關係。”

舒子宸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彎曲，握成了拳。

她從很久之前就想離開，如今他終於肯放了她，可是為什麼，她好像並沒有自己預想得那麼開心？

“為什麼？”她抬頭看他，“你之前說過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放我自由，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膩了。”顧言琛語氣平靜。

舒子宸沒有再接話，只是一直看著他，他為自己做過的事還歷歷在目，而他曾經說過的那些殘忍絕情的話也在耳邊迴響，沈暮浠說他是愛著她的，可他如今卻要放她自由。

到底，哪些才是真的？

顧言琛見她沉默良久，於是站起身來，從她身側經過，徑自離開。

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她一眼。

直到下了樓，走到了自己的車邊，顧言琛這才抬起頭來，望向了舒子宸所在的那一層窗戶。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他的視線，什麼都看不到。

可顧言琛仍然抬著頭，彷彿能看到舒子宸坐在窗邊沙發上的身影。

他不是沒有看到，當他從舒子宸身邊經過的時候，她似乎抬了抬手，想要拉住自己，卻又在還未觸及他衣袖的時候便縮回了手。

什麼膩了，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他很清楚，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想和舒子宸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