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也一樣。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愣,轉而忙問道:“尚堂是不是做了什麼讓皇上不高興的事?”
蘇顯也覺得這次升遷太過了。一下跳了兩級,這太不正常了:“爹,是否有什麼不妥當的。”
蘇相閉著眼睛,想了好一會也先不出一個思緒出來:“讓尚堂過來見我。我要跟他說一些事。”
這次的人士變動,外放了很多人。平尚堂是最為顯赫的一個,相比平尚堂,蘇揚那真是埋沒在人堆裡看不到了。蘇揚的是四品的,算起來也不錯。但是跟平尚堂沒法比。
平尚堂得了人吩咐,倒也很快就過來了。這次連升兩級,聖旨一下,他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平尚堂本人也是春風得意。但在相爺面前,還是非常恭敬的。
蘇相看著滿臉喜色的平尚堂,滿心的話突然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靠近三皇子?”
平尚堂面色一變,相爺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怎麼樣也在官場歷練了十年了:“三皇子的人是有與我接近。不過我也是本著不得罪,不親近的態度。”
蘇相望了一眼平尚堂,平尚堂被這犀利的神色唬得心口都要跳出來了。到底是不敢說虛話了:“我與三皇子只是有一次在醉鄉樓裡碰到,喝了兩杯酒。三皇子的文采我很欽佩。但也沒過多往來。”那些私底下的往來,也只是正常的交際。不算什麼的。
蘇相很多話,最終只化為一句話:“你被點位江南布政使,溫婉有沒有到府上去說話。”一看這個神色就知道沒有了。
平尚堂眼中的隱晦一閃而過:“沒有。自從郡主大婚,我就再沒見過郡主了。”自從溫婉搬到郡主府,在沒脫離關係以前,每年還能見上兩次。溫婉與平向熙脫離關係以後,平尚堂一年也見不上溫婉一次。有事也是他夫妻去的郡主府。其實上一次見溫婉,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所以,溫婉與對他來講,已經是越來越遙遠了。
蘇相手裡拄著柺杖,踉蹌著站起來。他的身體如今是越發的差了:“溫婉沒召見你,你自己不寫了帖子去拜見。”拜見兩個字,立見高低之分。
平尚堂面色有些微微發變了:“溫婉現在忙著養胎,一般人都見不著。夫人上次去的時候,說了一下。本來謀求的不是這個職位,能謀到布政使的這個職位,我也沒想到。”
蘇相雖然老了,但是眼神還是很犀利的:“是不是溫婉說了什麼?”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事隱瞞了。
平尚堂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夫人去了郡主府裡,回來以後,幾天人都是恍恍惚惚的。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說。不過看著,應該是不好的事。”
蘇相眼裡迸射出攝人的光芒:“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溫婉的表現,往往在一定程度代表了皇帝的意思。因為溫婉對皇帝的態度把握得非常精確。
平尚堂嚇了一大跳:“我問了,但是夫人說沒什麼。問了幾次,都沒說是什麼。後來說只是關於孩子的事情。我也就沒問了。”
蘇相眼裡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溫婉不見平尚堂,這很好理解。失去了兄妹這層律法上的關係,溫婉也不好過多見外男。這與溫婉相交的擔子就在孫女身上了。雖然溫婉脫離了平家,但是平尚堂這些年,步步順利,有皇帝的看護,也有溫婉在背後的庇護。可是平尚堂這個模樣,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是受了恩惠。好像,天經地義一般。
蘇相心裡已經有底了。平尚堂的這個態度,他都能看出來。溫婉又怎麼會不知道。如果說之前還抱了一分的希望。如今可以確定,溫婉是徹底棄了平尚堂了。沒有溫婉在背後給他撐著,這次的高升,就是平尚堂最後的國光了。
想清楚來龍去脈,蘇相神色一下淡下去了。他對溫婉也算有五分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