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我要去維也納。
學期即將結束,季凡仍努力的投入教書工作,只是她沒告訴任何人她要出國的事,甚至亞築也不知道。
念祖幾乎每天都會到學校等她,但他們的問題始終沒解決。季凡每次只要看見念祖的車子停在校門口,她就知道念祖又在外頭等她了,於是她就從後門走。她固執的不給他絲毫機會。
今天的她和往常一樣。牽著摩托車又要往後門走,但才走了一半,念祖卻出現在她的眼前。看見念祖,季凡的心依然有輕微的抽癰。她轉身又想往回走,念祖卻立劃擋在她的面前。
“難道你真的那麼討厭見到我?”
季凡停下腳步,不看他,亦不回答。
“給我十分鐘,說完我心裡想說的話,我馬上就走。”
“她就是那個曾令你意志消沉的女人?”許久,季凡才說出這句話。
“對,她就是那個令我對愛情失去信心的女孩。”
聽念祖這麼一說,季凡的心涼了一截。也難怪念祖對她如此的深情。
“我懂了,你不用解釋。”季凡轉身又想走。
“聽我把話說完,好嗎?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他的聲音中含有些許的痛苦。
季凡聽他這麼一說,不禁愣了一下。她慢慢的轉過身,抬頭注視他深沉而痛楚的念祖。
“她的出現,真的教我很驚訝。”念祖凝視著遠方說:“上次在洛杉磯唐人街遇見她時,我幾乎不敢相信信眼前的女人是她。曾經,她是那麼的堅強、勇敢、果斷,而今卻變得如此的脆弱。她一直說那是老天給她的懲罰,她變得異常沮喪、對自己沒信心。”念祖嘆了口氣又繼續說:“在她身上,我彷彿看見三年前的我,我開始同情她,盡我所能的幫助她,畢竟她曾是我用心愛過的人。當她回國時,她是那麼高興的來找我。見到她時我簡直愣住了,沒想到一直不願回國的她竟回來了。在臺灣她幾乎沒什麼朋友,我可說是她唯一的朋友。那天她母親突然昏倒,她緊張的打電話向我哭訴,隔天,醫院的檢查結果說她母親患了癌症,她沮喪得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她又跑來找我。我想那一幕你也看見了,對她,我能做的也只是這些而已。”念祖說出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悶在心裡的話。
“你是不是發現,你依然愛她?”季凡痛心的問。
“沒有。”他深情而篤定的說:“如果我還愛她,今天我為何要站在這裡跟你解釋?這些日子我過得極為痛苦,上班時想的全是你,我怕會從此失去你,怕你再也不見我了,怕……”他再也說不下去了,托起她的下巴,不顧來往的學生,他給了她狠狠的一吻。
去他的董子涓,季凡也顧不得老師的形象了。雖然她害怕愛情,但她卻不願失去他。這些日子,她過得好苦。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她,抬起頭,他深情的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隱瞞你任何事了。相信我,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勇敢的再站起來。我真的愛你!”
淚。再次滑落。她相信他真摯的內心告白。其實她一直都是愛他的,只是她不知道她竟然會愛得如此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尾聲
兩年後
念祖和季凡忍受了兩年的兩地相思之苦。在這期間,眼看著仁諼和亞築雙雙步入禮堂,念祖雖然很嘔,但也不禁為仁諼感到高興。嘔的是其實自己和季凡該比他們早進禮堂的,只是礙於季凡要修完她的學位。
不過,這漫長的兩年還是過去了。
“快點啦,宋先生、宋太太。”念祖催著正手忙腳亂的宋氏夫婦。
“別急嘛,距離季凡下飛機的時間還早了哩!”亞築一手抱著娃娃,一手忙著把奶瓶交給仁諼。
“就是嘛!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