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但話到嘴邊,卻是長長的嘆息一聲,再也說不出口了。
“高大哥既然不肯跟咱們‘同流合汙’,那兄弟們也不勉強,願意跟隨我去為闖王報仇,再次揭竿而起的,便跟著我一起走。如今南京城外還有不少咱們老營的兄弟,雖然被打散了,但卻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當年大口吃肉、大稱分金的日子哪個不是朝思暮想。至不濟,咱們也要殺了那羅矮子。天下之大,何處不可以去得,咱們繼續做咱們的流寇去!”
袁宗第冷冷的拋下一句話,帶著田虎、黨守素等人便向外大步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不過,為穩妥計,咱們還是要在高大哥府上安插一些人手,免得高大哥手下有什麼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壞了咱們兄弟的大事!”
高一功軟軟的癱倒在椅子上,無力的揮揮手,“隨你們去吧!”
……
皇城坤寧宮內,皇后曾氏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一上午的時間始終在殿中不停的來回走動,就連自己的兒子秦王朱琳源前來問安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中午的時分,天空中開始飄起細密的雨絲,內侍前來通報,周之藩前來覲見。曾氏慌忙將其召進來。
“事情佈置的如何?見到忠孝伯了嗎?”曾氏賜座之後不等周之藩落座便急切的問道。
周之藩連忙再度起身,“見到了!城中的流寇舊部已經有一部分人被煽動起來,現在就等朱平安入城的時候,他們能夠掀起變亂,忠誠伯的三萬大軍便可趁虛而入奪取整個南京了。只要朱平安一死,他的那些個手握重兵的部將勢必會群龍無首。到時候,陛下登高一呼,率部剿滅那些流寇降將,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奪回朝廷大權!”
“這些事情你沒有告訴陛下吧?”曾氏還有些不放心,圖謀的這些事情她一直沒敢告訴自己的丈夫,朱聿鍵和朱平安畢竟是父子。她唯恐朱聿鍵在最後關頭動了惻隱之心,壞了自己的大事。眼下如果讓朱平安順利的登上皇位,那麼她和秦王朱琳源也就註定了永世無法翻身。所以,無論如何,曾氏都要傾盡全力的博上一次。
周之藩果斷的搖搖頭,曾氏這才放下心來,吩咐自己的心腹女官捧來一個匣子,鄭重的交到周之藩的手上。“這裡面是本宮這麼多年來積攢下來的一些體己,如今朝廷內外都被朱平安一黨把持。內宮中也有不少他們的耳目,忠誠伯雖然力保秦王,但咱們也需要有自己的力量。這些銀子都交給你,在內宮中打點一切,本宮已經吩咐鄒靖從旁全力協助於你!”
“臣必不負娘娘所託!”周之藩將木匣抱緊,躬身施禮。
“娘娘,鄒公公已經來了,就在宮門之外求見!”內侍匆匆來報。
“行了。你先回去佈置吧!本宮還有些事情要交待鄒靖!”曾氏對周之藩說道。
周之藩捧了木匣,告辭出來。曾氏一路送出來,走到殿門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鄒靖帶著幾名內官向著坤寧宮的殿門而來。
看到周之藩從宮裡出來,鄒靖老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轉瞬間便換上了和煦的笑容。
曾氏遠遠的看著周之藩的背影,此刻只覺得一身的希望全壓在了那人的背上。一顆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起來。
周之藩和鄒靖擦身而過,雙手因為抱著匣子,所以只能禮節性的點點頭,鄒靖卻是站到了路旁,和身後的幾名內官一起讓開了道路。
但就在周之藩剛剛走過的時分。鄒靖身後卻忽然傳出一聲大喝:“拿下!”
頃刻間,三名內官一擁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周之藩絆倒在地,周之藩毫無戒備,手中的匣子也被內官奪走,自己則被他們牢牢的壓在地上,雙手被緊緊綁上。
一時間,鄒靖的腰彎的的幅度更大了,不敢去看周之藩的模樣,只能是低頭站在原地,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