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只要盧象昇一死,主戰派便再也沒有了生事的理由。人死燈滅,再說什麼也就無濟於事了。可偏偏盧象昇不知聽了誰的蠱惑,竟然退到了三府之地。以楊嗣昌對盧象昇的瞭解,其人兵事上是一把好手,但其人的性格卻是迂腐不知變通,難道此時他便不怕皇帝龍顏大怒,以臨陣退縮的罪名派遣緹騎抓捕他入京嗎?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殿前的宦官忽然稟報,河北信使請求召見。
大殿內頓時議論紛紛。河北居然有人回來了,一定是帶來了前線最新的戰報。
崇禎精神為之一振,趕忙召其上殿。
於是風塵僕僕的楊廷麟上得殿來。楊廷麟在京師潛伏多日,一直處於陰世綱的嚴密保護之下,除卻太子、周延儒、周奎、曹化淳三人,旁人不得而知。在曹化淳的配合下,楊廷麟的返京的訊息也被東廠嚴密的封鎖,一切都是為了今日朝堂上的奏對。
為官多年,但領略到的朝堂上的陰私卻還不及這兩日的多,這使得楊廷麟內心對於朝堂的認識更加深刻了幾分。他很懷疑,朱平安小小的年紀,為何竟然對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政事怎麼會這樣的瞭解,一步一筆,將整個朝局推向他設想的方向。每個人就像戲臺上一部大戲中的角色,各司其職,其責任便是將這出大戲完美的推向落幕。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楊廷麟三跪九叩,行了君臣大禮。崇禎命其起身回話。
“從速說來,河北戰事如今究竟如何了?”崇禎的話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
楊廷麟以頭觸地,“宣大所部與敵周旋三月有餘,盧督師不避矢石,身先士卒,祁州守將,定州知府、同知以及通判等人盡皆為國殉難,兩城皆是戰至最後一人。盧督師目前困守鉅鹿,盼朝廷援兵如盼甘霖,請陛下速發援兵,解救三萬宣大子弟於水火之中啊!”
崇禎皇帝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祁州、定州等地相繼失陷,這已經是早些天的訊息了,他更關心的是盧象昇究竟能不能擋住韃子進攻的腳步。如果能,那在和皇太極的談判中便能佔據一些主動,如果不能,那就意味著要在談判桌上喪失更多的東西。
楊嗣昌的臉色陰沉下來,怒聲喝道:“楊廷麟!盧象昇為何不遵從朝廷的旨意從速與東虜決戰,反而一再後退,坐失戰機,致使東虜深入三府,劫掠地方,平白使百姓無故遭難,盧象昇該當何罪?”
“還有你楊廷麟!”楊嗣昌手指楊廷麟,“既是求援而來,為何不向兵部報備,為何不在第一時間向內閣呈遞文書,反而直接覲見陛下。莫非是想引起朝局動盪,以此脅迫朝廷發兵,掩蓋盧象昇的擁兵自保、違抗聖意的罪責嗎?”
“楊閣老這句話就有失偏頗了!”兵部郎中趙光捓淅淶目�絲冢�昂穎閉絞鹿叵滴掖竺靼參#�鈧魘亂換鼐┍闈肭籜羆���謀閌潛�笊袼佟R欄罄纖�擔�獗�掖笫履�腔掛��殺�勘ū福�緩笞�誓詬蟛蝸輳��蟊ㄋ糾竇嗌笤模�詈蟛龐苫噬鮮ゲ寐穡咳鞝艘煥矗�峙攣倚�笏�咳�蚪�懇彩2渙碩嗌偃寺砈耍「椅恃罡罄希�欽飧鮃饉悸穡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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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楊廷麟接著說道:“要說違抗旨意,哪裡輪得到盧督師。盧督師奉命統領天下勤王兵馬,可如今呢?手中只有三萬疲師。高啟潛坐擁關寧五萬大軍,卻一直屯駐雞澤,被韃子三千輕騎壓制的不敢妄動!盧督師數次請其會師合擊東虜,但他卻置若罔聞,若論抗旨不遵,高啟潛便是首當其衝!”
主戰派官員紛紛點頭稱是,一雙雙怒火充盈的眼神射向楊嗣昌,一些脾氣暴躁的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