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等都在其中。
朱平安哼了一聲。“管他什麼韃子,只要是替滿清做事的,就一個別想活!”說完,手一揮。
前排的二十餘名騎兵立刻齊齊的舉起了手臂,雙手平端起一架小巧的手弩,手弩上拉的滿滿的機簧上便卡著三根投著寒光的弩箭。
朱平安的手一落,幾十只弩箭便飛速的穿過空氣的阻隔向著那十餘個黑衣漢子激射而去。
十來個揮舞著鋼刀殺奔而來的漢子,只發出一連串此起彼伏的慘叫,便直接被射翻在地,幾個還沒有氣絕的人打著滾在屍首堆中哀嚎,廖勁達的手緊緊抓著馬匹的韁繩,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而此時,院中的刁貴則更為著急。眼見著滿清的大軍已經到了祁州,眨眼之間便可以攻到定州,自己身上的這幅重擔總算可以交託。每日裡幹著這提心吊膽,被人抓到便是誅九族大罪的勾當,刁貴覺得壓力山大。總想著清軍一入城,將這些堆積了半年之久的糧秣一掃而空,自己便可以喘口氣,順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京城去看看自己在那裡養的一房小妾和剛剛誕下的孩子。
范家家主範永鬥心思縝密啊,凡是如同刁貴一般的外房掌櫃,家眷都必須留在山西總號,託詞是總號代為照管,免了掌櫃們的後顧之憂,其實還不就是人質。可這做的是掉腦袋的活計,誰也不能保證不出紕漏,為了給老刁家留條根,刁貴這才花了大價錢,偷偷從江南找了個丫頭來,納為妾,生了個兒子,防備的便是一旦有變,自己還有條後路。
哪知道,這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了,卻出了這檔子事情,通判廖勁達竟然領著大隊人馬找上門來。刁貴頓覺事情不妙。
這廖勁達年歲不大,可卻是個難纏的人物,剛剛走馬上任,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偏偏還主管刑獄和治安,弄得這些日子以來,進貨都要小心翼翼的,如今他氣勢洶洶的大半夜上門來,總不是為了喝茶聊天。
現如今刁貴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且不說能不能出城,但是這宅院中隱藏的這許多的糧秣便是個大問題,留下吧,那就是實打實的罪證,一把火燒了吧,滿清肯定會惱羞成怒,這相鄰的十來處城池,也就定州府城的商號規模大些,儲存的糧食也多,一旦都燒了,滿清的大軍立刻便會陷入無糧可用的窘境,到時候,不僅是明軍要找自己,清兵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刁貴一連發了三隻信鴿,向祁州的清軍求援,希望他們能儘快向定州靠攏,但他也明白,祁州和定州之間還有一百五十多里地的路程,等到清軍趕到這裡的時候,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但刁貴又實在不想坐以待斃,眼下,不用問,四周一定給官軍包圍起來了,再想從正面殺出去已然是不可能了。好在當初刁貴也算未雨綢繆,將這商號打造的高大堅固,商號中豢養了百十號壯漢,都是江湖上有命的廝殺之徒,花了大價錢養起來的。
而寧完我奉命趕至關內的時候,還抽調了數百名漢軍旗的勇士隨行,便是為了以防萬一,如今在這德昌號就藏匿了一百多人,加上德昌號自己的人手,總人數有近三百人,商號內兵器甲杖一應俱全,還有數之不盡的金銀和糧草,如果能堅持一到兩天,未必沒有脫險的機會啊!
再說,後院還有一條地道,是自己最後的退路,實在是守不住,便從地道脫逃,在這城中找個隱蔽之處躲藏下來,堅持到清兵破城,自己還可以趁亂逃走,直接去京城接了美妾愛子,此後便可以脫離苦海,安享富貴了。
念及於此,刁貴一面命令眾手下登上牆頭拼死防禦,一面偷偷向幾名心腹是個眼色,幾名心腹立刻圍繞過來,護著刁貴慢慢推到通往後宅的甬道邊。
剛剛站定身形,卻見大門處忽然憑空出現一個大洞,五寸厚的包鐵木門,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火光伴著木屑和碎裂的鐵皮四濺,這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