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等過完年,便去上任。你們的婚事也不要再拖了,您在額娘身邊二十餘年,不僅對額娘忠心耿耿,對朕也是照顧備至,這也權當是朕的一份感激之情吧!”
蘇沫兒一愣,心神激盪之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還是多僖在旁邊輕咳了一聲,這才提醒了她,連忙跪倒在福臨的面前,卻是淚眼婆娑,一個勁的哽咽,卻是說不出話來。
說話之間,大玉兒已經從寢殿來到,蘇沫兒慌忙站起身來,知道福臨這麼早登門,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因此對著大玉兒偷偷遞了個眼色,邊帶著多僖和嶽樂退了下去。
“皇帝這麼早過來,有事?”大玉兒問道。
“敢問額娘,朕還是大清的皇帝嗎?為什麼冊封多爾袞為皇叔父攝政王的訊息朕事先一點都不知情?”
“放肆!”福臨直截了當的提問頓時激怒了大玉兒。“你是一國之君,這是人子對母親說話的態度嗎?”
福臨卻是猛然站起身來,雙膝跪倒在大玉兒的面前,身子卻是挺得筆直。“朕是皇額孃的兒子,更是大清的一國之君。今日裡剛剛從關外傳來訊息,鄭親王濟爾哈朗、禮部侍郎英俄爾岱、寧古塔吳巴海、盛京提督東敏、牛莊統帶科爾巴等人的首級全部懸在了盛京的南門之上,我留守盛京的宗親無一人倖免,所有的被俘士卒更是被髮配到朝鮮礦山服苦役,數萬人的隊伍飢寒交迫,沿途盡是凍餓而死的我大清滿人百姓!”
“盛京失陷,關外的土地盡失,祖宗陵寢被明軍侵佔,這一切都是誰的過錯,怎麼還會想到在這個時候封他為皇叔父攝政王!這將朕置於何地?將我大清社稷置於何地?”
“還有朕的大哥,肅親王豪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宗人府,這是誰在其中做的手腳,天下人有目共睹、心如明鏡!這樣的人居然還能佔據攝政王的高位!簡直是令我我大清宗族蒙羞!”
“住口!”大玉兒忍無可忍,霍然站起身來,手中把玩的一串佛珠應聲落地,四散了一地。
但順治皇帝福臨卻依然昂著頭,並沒有被大玉兒的怒氣影響到分毫,一雙倔強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母親。
站起身來的大玉兒分明從那一雙眼睛中看到皇太極的影子,心中不禁一陣悸動,胸口處頓時像是被針扎的一般,整個身體不自覺的彎曲起來。
“皇額娘!”福臨這才慌了神,趕忙站起身,將大玉兒一把扶住,送到椅子上穩穩坐好。
此時的大玉兒心中全被哀傷和委屈所佔據。辛辛苦苦籌謀的局面竟然成了割開母子親情的匕首,自己忍辱負重,擺脫了皇太極的桎梏,幫助兒子排除萬難登上了大清皇帝的寶座。又為了維持兒子的位置,付出這麼多的犧牲,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兒子的責問和憤恨,這其中的心酸和苦楚卻是偏偏無法對兒子言明。
“皇帝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喘勻了氣息之後,大玉兒這才低聲說道:“是該到了親政的年紀了!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年來,大清是誰在支撐著走到如今?關外的大敗誠然是有他的過錯,可如果沒有他,咱們大清又哪兒來的入主中原?”
“這只是其中的一層意思。另外一層意思,皇帝身邊的也不缺乏有智之士,我想總會有人在你身邊提起。大清的軍政大權如今都在兩白旗的手中,皇帝想要親政,恐怕未必會從心所願吧。再者一說,漢軍綠營在湖廣、四川所向披靡,張存仁和洪承疇這兩年為大清攻城略地,漢官漢將的地位與日俱增,這些難道你都沒有仔細的思慮一下嗎?”
大玉兒的侃侃而談,讓福臨臉上的表情漸漸起了變化。大玉兒的話看似散亂,但其中卻是包含了不少的訊息。福臨得滿清飽學之士一力教導,還有索尼、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