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骨估計也碎了,如果不是因為衣服包著,估計腸子什麼的也一併流了出來。
最顯眼的還是那個藍色安全帽,也成一張塑膠片。
看到這個場面,不是噁心,而是從骨頭中滲出一股惡寒:剛才還好好的人,瞬間就沒了。
此後我一連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總感覺自己的夢中,有這樣一個“扁”人,一直追自己。
我沒敢再繼續看下去,走到了一邊。
誰知這時,其中一個民工叫道:“經理,快來看,好奇怪!”
聽到他叫包工頭,我也走過去了看了一眼。
如果藍安全帽只是死了,可能沒什麼奇怪,但是隨著他的死,身體慢慢的流出鮮血,竟然流成了一個螺旋圓形圖案——就像蚊香一樣。
怎麼會這樣?
但包工頭此時哪裡顧得上這些,彷彿像發怒的猴子一般揮舞著雙臂大叫著:“還愣著幹什麼,快叫救護車!”
不多時,一輛救護車的鳴笛而來,從車上下來,是小慧——120施救也是選擇就近原則。
她看到人群中有我,也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先去看了看這個死去的人,看了一眼之後便搖頭說道:“他全身骨骼粉碎,腦漿也滲透到地下,已經沒有生命跡像,更不可能救活,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
包工頭卻搖頭說:“他還活著,你要救他,他要是再死了,以後我怎麼回家啊,怎麼面對我們村的人?”
小慧依然搖了搖頭:“他確實已經死了,這是現實。”
包工頭此時也很無奈,眾人也一片沉默,不知道下一步改怎麼辦。
不過我能做的也只有幫他們到這裡,剩下的我也無能為力。
這時小慧問我說:“你怎麼在這裡?”
“哦,路過這裡,看到一個人砸在牆壁之中,所以就想著救人,不過,沒有救出來。”
“沒想到你還麼好心?”小慧看了我一眼,問。
她這個問題與楊晨當初問我的問題一樣,沒辦法,我總是容易被人誤解,已經習慣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初你對我耍流氓,要不是看在葉子暄的面子上,一定報警抓你。”小慧頓時厥起了嘴巴。
“還好你不是楊晨!”我笑了笑說。
“楊晨是誰?”
“一個朋友。那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一邊說一邊暗想,如果不是你主動追葉子暄,他會讓我想辦法甩掉你嗎?不過現在是今非昔比,便又說:“對了,問你個問題,你對葉子暄有感覺嗎?”
小慧聽後,似乎有些沒有聽到一般,問了一句:“我不太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
“如果你對他感覺,我可以幫你牽線,說成了,只要請我這個大媒人吃一頓就行了。”
“哦?他被甩了,又找我了?上次在醫院中,說的也太絕情了吧,我又不是泡麵,誰想泡誰就能泡的。”小慧轉過身去。
想想也是,小慧現在這樣做也沒什麼錯,我也不知該說什麼,轉身要走。
卻沒想到小慧突然叫住了我,不過她似乎忘記了我的名字,這真夠悲劇的,只是說:“那個,葉子暄現在在哪?”
“哦,你可以叫我趙子龍。”
“不好意思,你這名字真的不好記。”
不好記?如果說趙大龍不好記,但趙子龍卻是極易記的,不過,也長知識了,沒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哪怕你叫比爾蓋茨,也不會記得你。
“葉子暄現在在上班。”我答道:“不過,我們暫時住在這附近的一間三室一廳。”
“對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半天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