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奔十多里,隊伍也拉成一條長龍,逶迤如蛇,深入到敵後,正在這時,突然從左右兩側衝出兩彪人馬,將南兵攔腰斬斷。
常先聽聞後方有本部後馬殺出,便也勒轉馬頭,往回殺過來。
南兵剛才還殺得歡快,現在突然被攔腰斬斷,之前的逃兵又全部回殺過來,一時間被圍的被圍,被阻的被阻,完全沒了陣形,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作一團。
雙方就此展開了一場混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在前面刺我,我於後方砍你,立時血肉橫飛,喊聲震天……
第四十七章 不歡而散
南北兩軍一直混戰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才漸漸分出了敵我,再一清點人數,雙方死傷皆近半數,然而單就此役而言,相比較來說則北兵略勝。
此時,天早已大亮,南兵見一時難分勝負,且又擔心北兵被衝散的殘兵遊勇,重新匯聚之後對自己不利,便先行鳴金收兵去了。
力牧見南兵退去,也不追趕,安排將士們一邊打掃戰場,一邊就地重新安扎營寨。
望著眼前慘烈的戰場,想著原來的營寨殘破的景象,力牧心中甚為悲憤和愧疚,由於對戰場形勢過於樂觀的估計,對於戒備防範之事便掉以輕心,以至於給了敵軍可乘之機,此乃將帥的重大失誤。
力牧越想越抑鬱,越想起羞愧,於是便召集眾將前來議事。
眾將於力牧面前集合之時,嬌極和戶龍也正好馳援糧庫返回,一問情況,得知庫中所屯糧草也損失了大半,已經所剩無幾了,力牧愈加抑鬱和羞愧,便覺得胸腔內一陣噁心,“哇”地一聲從口中噴出一股鮮血,然後便暈倒在地。
眾人連忙將力牧抬進一所營帳內,然後讓他平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在眾人的輕聲呼喚下,他才慢慢甦醒過來。
力牧掙扎著要坐起來,儘管大家都勸他別動,但他卻還是堅持坐在床上跟大家議事。
力牧開口便說道:“由於我對形勢的誤判,致使全軍疏於防範,才有今日之禍,對此我深感愧疚,恨不能以死謝罪。”
“力牧將軍之話嚴重了。”顓頊勸慰道:“我軍的作戰策略皆是集合了在場的諸位將軍的意見,今日遭遇敵軍攻其不備,蒙受重大損失,可以說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責任,而絕非力牧將軍一人之過。”
眾人也勸道:“是啊,請力牧將軍不要太過於自責了,保重身體要緊。”
力牧繼續說道:“我乃三軍主帥,如此重大的損失,無論怎麼說,我都難辭其咎,應該說是罪魁禍首,因此,我決定讓出主帥之位,讓與有才能的人任之,並甘願自領先鋒之職,以求將功補過。”
“此次我軍遭遇重大損失,要論責任,我的責任絕不在力牧將軍之下。”大鴻乃接著力牧的話也說道,“兩軍對壘,戰略決策,戰役謀劃,都是我份內的職責,今日卻因為我對戰場形勢的樂觀估計,卻給了敵軍可乘之機,現在看來,是我失職了,所以,我也跟力牧將軍一樣,辭去軍師一職,讓位與賢達之人。”
嬌極見主將和軍師都要引退,心中十分著急,便上前直言道:“要我說,此次我軍遭遇的重大損失的責任,應該歸咎於蒙術的陰險和共工的狡詐,此二人一邊在表面上高談和解,蠱惑我們,一邊卻背地裡為發動突然襲擊做著充分的準備。”
常先也勸道:“現在不是兩位談引退的時候,今日經此一役,我軍實力已經被大大消弱了,若是此時共工傾巢來襲,情況將十分危險,二位應該振作精神,速速整頓軍馬,以禦敵來犯,爭取轉敗為勝,以雪前恥,而不是在此攬錯搶責,展示風格,若是再次貽誤了戰備,便是一錯再錯。”
顓頊便說道:“常先之言雖然直白,但句句在理,請二位三思。”
眾人也紛紛請求力牧和大鴻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