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也再一次被帶了出來,當他見到李世民時候,眼內滿是複雜。
李世民的打扮還是剛下戰場時候的一身戰甲,李建成明白這是剛對付完自己的心腹楊文幹呢。
李世民也見著了自家大哥,他朝著李建成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轉向高位上的帝王,行禮後申請屏退眾人。
帝王自然也不希望家醜外揚,於是便將閒雜人等一一遣了,整個大廳內只餘下李家三父子,還有就是帝王的心腹。
李世民見人已經遣散,腦內將心中早已經決定好的流程再過了一遍,然後對著帝王,自己的阿爹跪了下來:“兒有話不知當不當講。”
這話出口,就說明話肯定是要講的,但還是希望在場所有人做好心理準備,恐怕接下來的話,並不能如所有人的意。
帝王擺手:“講。”
李建成內心嘆惋一聲,腦內只覺得所謂兄弟情義原來最終還是落得一個你死我亡的結局,世不隨人意。
但與李建成想的不同,李世民單刀直入:“此次楊文幹謀反,實為小人作祟,兒已將宇文穎當場格殺。”
殿上譁然。
李世民接下去繼續說道:“宇文穎死前說了兩個名字,一是天策之人杜淹,另一個則是東宮之人韋挺。”
李建成失聲:“不可能。”
帝王眉頭已經緊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淹為杜如晦叔父,本就擅於陰謀詭計,他一心以為我和大哥失和,便插了一手,打算禍害大哥,此事我也是才知情。而韋挺……他早年和大哥一起長大,如今卻沒有其他謀士一樣受到極大重用,心有不甘便下了狠手,捏造罪證試圖陷害大哥。宇文穎見有機可趁,便欺騙楊文幹,說太子被害,若要救太子,只能謀反。”
李建成被震得說不出話來,站立在一旁瞪大雙眼盯著還跪著的李世民,眼神此刻竟有些渙散。
李世民的話說出,帝王還有那些謀士一思索,發現這樣一想,很多疑點就被破了。
然而李世民又繼續解釋:“杜淹在兒這兒也未得到重用,他此次為一石二鳥之計,因為此事一出,眾人自然認為是兒陷害大哥所為,這也是他下的一狠手。”
話到說到這種境地了,也算是表明了李世民自己的姿態,同樣也洗清了李建成的謀反罪名。
而帝王眉頭並沒有因為得到解釋而解開,在他看來,就是本該身為臣子的人越過了自己的主人,搞出了一場可笑的鬧劇。
李建成終於回過神來,他立刻跪在李世民身旁:“兒馭下無方,然韋挺自小與我一道,此事恐怕有誤會在內。”
“……大郎,狀告你謀反的人,除去兩個士兵外,還有一人便是韋挺,到這般田地,你還堅持其中有誤會不成?”帝王李淵在此刻喚了聲大郎,也算是相信了自己大兒子是無辜的。
李建成磕了一個頭:“韋挺或只是心念一錯,他與兒幾十年情分並非玩笑。”
帝王怒:“太子謀反是因為小人作祟,此罪當死,你明知如此竟還求情,你……”
王珪這種時候本不該出頭,但他卻恰好在場了,他與韋挺,與太子也相識相知多年,若說恨韋挺,他現在是恨,卻也不忍心見韋挺因此直接去死,他向帝王進言:“此事還是招來韋挺問清較好。”
李世民此刻就在李建成身旁,聽到李建成這話,低聲諷刺了一聲:“婦人之仁。”
…………
李元吉拉著曇宗,神情緊張,嘴裡不停:“二哥回來了,二哥回來了,你說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大哥現在怎麼樣了,什麼時候這事情才算完啊。二哥他……會怎麼處理啊……”
曇宗本就擔心,結果李元吉還這般碎碎念著,他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推了推李元吉,